感慨道:
“我先前也尝出了这是劣酒,定是家中奴婢疏忽所致,刚还在庆幸子通与我换了一坛,不会扰了子通的酒兴。
“我本不欲声张,就是担心有奴仆因此受罚,不曾想还是被子通瞧出了端倪。”
这番话,当即让几个侍奉在侧的婢女叩首感激,直言世子仁德。
可不是嘛,这般体贴奴婢,仁这一个字,高澄当之无愧。
要是当个太平君王,就这道德水平,怎么说也是个仁宗吧。
高澄只留了亲卫在院外守卫,挥挥手对婢女们道:
“时候不早了,你们都退下吧”
等婢女们都退下,高澄还要斟酒,却发现高季式给他换了一坛。
“喝多喝少都无妨,但不能喝假的。”
高季式为他倒满一杯,说道。
高澄哑然失笑。
“好!说好了是挚友共饮,今夜全依你。”
两人便接连对饮,高澄小盏小盏地抿,高季式嫌大碗不痛快,干脆抱坛灌。
见火候差不多了,高澄突然一脸愁容道:
“子通,我昨夜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人谋害,多年辛苦都给兄弟做了嫁衣。”
高季式闻言,拍案而起,带着几分醉意怒道:
“我这就去为子惠杀了高洋!”
高澄赶紧一把拽住他,才算救了高洋一条命。
“季式莫要胡言,澄友爱阿弟还来不及,又怎能行手足相残之事。”
高季式喘着粗气道:
“阿惠要我做什么尽管直说,我高季式绝不推辞。”
高澄却摇头道:
“子通醉了。”
高季式感觉自己的酒量受到了侮辱,抱起酒坛又灌了小半坛,将酒坛重重落在几案上,昂首道:
“子惠莫要小觑了我的酒量。”
高澄这才对高季式道:
“天柱辛苦创业,被孝庄诛杀,尔朱氏便四分五裂。
“贺拔岳辛苦经营关中,被侯莫陈悦刺杀,关中也姓了宇文。
“昨夜之梦也为澄提了一个醒,若是没有信赖之人护卫左右,无论积攒多大的家业,终将是为他人添彩。
“如今洛阳城中,我能信任的只有子通了。”
高季式闻言,醉意瞬间清醒了大半。
高澄的担忧,高季式自然明白,毕竟尔朱荣、贺拔岳两个活生生例子摆在那。
但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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