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成年的弟弟们养在府中,改名为幼王宅。
出建春门,往洛水畔,高澄也没再建新台,而是就在受禅台上检阅此番随行出征的十五万步骑。
凭如今高澄在军中的威信,已经无需少年时候那般站在高台上声嘶力竭的鼓舞士气。
他一身黑甲登临受禅台,台下十五万步骑便在齐声高呼万寿,有鲜卑语、敕勒语、契胡语、匈奴语也有汉语。
昔年苻坚领各族联军南征,却遭淝水之败,偌大帝国分崩离析。
然则高澄麾下这群胡人虽然族属各有不同,对高氏的忠心却远非苻坚麾下那帮二五仔能比。
受禅台上,崔季舒在为高澄朗读讨梁檄文,侍卫们将檄文内容传扬开来,但台下的将士们根本就没多少人在认真听。
高澄待崔季舒读完檄文,再度与全军将士重申,功必赏,过必罚,若以身捐国,家卷会有抚恤,若因伤致残,丧失劳动力,亦能得到国家照养。
三军闻言,欢呼雷动。
相比较所谓正义性,他们更在乎诸如此类的实利。
四十五万民夫已经有一部分人押运粮草提前启程,剩余之人也在外围等待着高澄发令。
随着高澄步下受禅台,坐上车驾,只一声令下,五万骑卒,十万步卒以及数十万民夫尽数随他向东开赴滑台,与在滑台聚集的十五万三河州郡兵汇合。
随着高澄离开洛阳,各方探子纷纷将消息传出,北齐南征之役,就此拉开帷幕。
与此同时,厍狄干五万水师抵达淮北已有十余日,在淮水水系中与南梁水师也有过几次交手,却连吃了好几场败仗。
厍狄干上表向高澄请罪,高澄却不甚在意。
北齐水师组建才七年时间,如今只是第一次上战场,练得再多,也比不得实战。
高澄命厍狄干领军先行,便是要让其在淮水上与南梁水师以战代练,为将来长江水面上的决战打下基础。
说到底还是北齐家底殷实,只要不是水师遭遇毁灭性打击,吃几场败仗还是属于可接受的范围。
不过厍狄干的脸色一直不大好,毕竟自从参与信都建义以来,他就没吃过这样的亏,高欢第一次西征他可不在场。
北齐水师的战船并不比南梁小,人数也要多于对方,可真要交手,便总是处于下风,这不只是士兵们作战不力的原因,更是指挥官能力的问题。
而往上推,可不就是他厍狄干自己能力不足么,哪怕这六七年间,他一直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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