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哪敢拒绝,自然是满口答应。
送走了这对母子,一直在旁侍奉的元仲华问道:
“陛下将王氏母子送去岭南,只怕难以避过陈霸先的耳目。”
高澄却不以为意道:
“信手为之,无论陈霸先杀与不杀,都能离间他与杜龛。”
“若是杜龛自己杀妻以取信陈霸先,又该如何?”
元仲华的提问让高澄一愣神,他确实没把人心想得这般坏。
许久,高澄才冷声道:
“大军踏破岭南之日,再杀杜龛以祭祀王氏!”
或许要是换了二十年前的高澄,只怕是把王氏追回来,再作计较。
高澄在浔阳找到了王僧辩埋尸之处,将其重新选址厚葬,这一手自然是邀买人心的政治作秀。
说到底,动手杀王僧辩的,自然是萧绎,可背后也少不了韦孝宽受高澄之命推波助澜。
当然,根源还在于萧绎猜疑心重。
在江州度过了一段时日,高澄车驾继续向西南,吴明彻全程陪同,直至将他送达江州与衡州的边界,吴明彻这才拜别回程。
高季式原本是要到州境上迎接,却被高澄提前派出信使阻止,让他安心待在衡州城里即可。
车驾抵达衡州城外的时候,高季式到底还是出城二十里相迎。
“今日怎地没闻见你身上的酒气。”
高澄与高季式说笑道。
高季式倒没有隐瞒,他直率道:
“陛下将至,不敢滥饮。”
只是高澄与高季式还没寒暄几句,身后就有人在大喊:
“季式!季式!”
那人离了军列,打马飞驰而来,正是满头白发的高敖曹。
高季式也无心在与高澄闲聊,他向高澄告罪一声,便直向高敖曹奔去。
高澄知道他们兄弟的感情,不以为忤,反而让车驾进城,给他们兄弟俩留些时间相处。
当年的高家四兄弟,随着高乾、高慎相继去世,也只剩了高敖曹、高季式。
以前或许还会羡慕他们高家兄弟之间真挚的感情,但如今也知道,各有各的缘法,强求不得。
高敖曹已经年过五旬,高澄有心让他与彭乐退居二线,不再轻易上战场陷阵冲杀,如随军南巡,自然可以带在身边,凭他们过往的凶名震慑宵小。
若是以老迈之躯,再与人性命相搏,要是不小心折了,对军心士气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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