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可真感觉自己开了眼界了,两个加起来年过半百的人,还都是读书做官的,这女的还是诰命夫人,竟是跟个市井泼妇似的和丈夫干架撕头发?
哎妈呀,心口闷。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就知道,一个小家庭,屋里有了那什么侍妾通房,就是乱家的根本,看来宋家的家规祖训得再加一条猛的。
专治这些管不住下半身的大老爷们。
跪在地上的宋致庆和鲁氏,眼下都不敢抬头,这大夏天的,只觉得膝下如跪寒冰,似有无数蚂蚁往膝盖里钻,密密麻麻的,又痒又痛。
“你们可真是能耐了。”宋慈沉着脸开口:“老三你当年读的圣贤书怕是读到狗肚子去了吧?堂堂的大老爷们竟是动手打老婆?你就不怕传出去,御史送你上御前,叫满京师的人都知道你的丑事?”
是了,五品官老爷打老婆,御史台确实是欠了他一个热搜。
宋致庆身体一僵,抬头道:“母亲,我没打她,是她撒泼,用簪子想杀我,我为了抢她的簪子,才没注意碰着她。”
倒是鲁氏,个子小小的人,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他的腰间怕是淤青一片,还有脖子,那更是被簪子划破了。
那亏得是脖子,要是再往上点划着脸,他岂不是连朝堂都上不了了?
宋致庆惊出了一身冷汗,扭过头恨恨地剜了鲁氏一眼。
这个泼妇!
宋慈看在眼内,冷笑出声:“没有因哪来的果,鲁氏平日里,说话的声音都不会太大声,岂会突然就和你打起来了?可见你做的不是事,把好好一兔子给惹急了。”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说的大概就是鲁氏了。
鲁氏平日里,很是注重礼仪规矩,一来是她害怕别人瞧不上她,所以多年来一直很刻意的去学规矩礼仪那套做派,甚至把宋如薇也教得小小年纪就很刻板老成,要不当初刚回来的时候,宋慈就说小丫头失了几分天真,多了几丝圆滑世故老成。
所以宋慈没说错鲁氏,她平日里说话,都算是极温柔的,一来是刻意,二来也是因为是庶媳身份,娘家也不显,自卑的缘故。
宋致庆被宋慈一番喷,愣了一瞬,抿着了唇。
夫妻成亲多年,一直都很恩爱,他确实不见鲁氏撒泼大发脾气的模样,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从他领了白氏进门的时候吧。
宋致庆有些心虚,越发觉得跪着的膝盖酸麻胀痛。
鲁氏却在这时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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