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弥留龙榻的时候,楚帝是什么心情?
有一丝丝迷茫,恐慌,不舍,孺慕,释怀,还有一丢丢的亢奋,最后都化为哀恸,那个称为父亲的人再也不会睁开眼看他了。
可这些,楚帝自不会细说,只道:“心情自然是悲恸的,那可都是至亲骨血。”
宋致远扯了扯嘴角,眼里带了一丝丝的黯然,岔开了话题,说起了万寿节的安排。
楚帝脸色有几分难看,道:“若不是顾忌母后,朕今年是不想办万寿节的,崔长霄还没有消息呢。”
宋致远皱眉道:“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崔大人入仕之前周游列国,所结交的人自是不少,我想他自会想到法子脱身,没有消息传来,只怕是顾忌什么反露了痕迹。”
楚帝拧着的浓眉略松。
“倒是追杀他的人,会是什么人倒是得等他回来才知道。”宋致远若无似无的试探一句。
楚帝却是没瞒他,道:“朕让他去查夏余孽的行踪。”
宋致远也不意外,让这位最是耿耿于怀的,就是夏余孽了。
卧榻之下不容他人酣睡,这话还真是没错,夏余孽一天没落到皇上手上,他就一天都不会放弃。
“万一他真的往海外去了?”
楚帝摇头;“朕觉得不太像,若真去了海外,何必搞这么多的小动作,一次次的挑衅朕的龙威?朕觉得他就在大庆,甚至就藏在朕的眼皮底下。”
“您可有怀疑之人?”
楚帝一时没说话。
宋致远见状,也不再提这茬,就道:“万寿节还得如常办,只是素来万寿节您都要大赦或往下施恩,兵部打到了增加军晌上头,户部肯定是不依的,不求削减已是给脸。钱尚书见了面就喊穷,他甚至主张要增加商税,因为他说国库的税银从大山变成小山坡了,再不増税而是减税,只怕山坡变平地。”
楚帝一呛,有些心虚,眼神闪躲。
今年来,用钱的地方处处都多,尤其是造船练水兵一事上,流水的银子砸下去,连水花都见不着的。
“只要开通海贸,这国库的银子就只会蹭蹭的涨。”楚帝双眼熠熠,道:“一旦水师练成,船舰造成,第一时间就让船队运一船货物过去,还有南洋,听说物资丰富,要是水师充足,咱们盘了它!”
瞧瞧,多么的雄心壮志,威霸天下!
宋致远眼前发黑,凉凉地道:“容臣提醒您,就是开通海贸,也不简单,先不说海上天气莫测,海盗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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