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要带上林箐出诊,这让宋慈她们都有些意外,连林箐自己也很是愕然。
“师祖,他们请的是您,带上我一道会诊,会不会于礼不合?”
不悔浑不在意地道:“你我皆是医者,有何于礼不合的?更别说,你的医术出自我陆家,再没比你更适合与我一道会诊的?若是遇着女眷,你更是适合。”
林箐心头微动,看向宋慈。
她毕竟受雇于宋家,也不好说外诊就去。
宋慈道:“难得大师愿意带你,你去吧,这可是为你的医术增益的好事,若是再遇你从前未遇过的其难杂症,能钻研一二,也是好事。”
医学这东西,素来学无止境,能遇的病症越多,就越是对自己有所进益,素来神医一词,都不是一天就能成就的,而是经过无数的口碑,经历过治愈无数患者得来的经验。
不悔看宋慈没有半点在意,不禁暗自点头。
林箐也有些激动,向宋慈福身行了一礼,对方的宽容和爱护,是她最为感动的。
正说着话,外头传来婴孩嗷嗷的啼哭及奶娘的哄声。
宋慈眼睛一弯:“可是旦哥儿在外头,进来吧。”
春分打起了帘子,让邓氏她们进来。
邓氏抱着裹着厚厚的大氅的旦哥儿进来,先福了一礼,苦笑道:“哥儿醒来就闹着要来见老祖宗,却是怎么哄也不肯了。”
“没事,屋内暖和,你把他的大氅解了抱过来。”宋慈看到向她张手要抱的旦哥儿,心中便软成一团,看向不悔道:“不悔大师还没见过老身这小孙孙吧,恰逢您在,给我们旦哥儿摸顶加持添福吧。”
不悔看向穿着绣五福红袄衫裤肌肤白里透红的旦哥儿,眼睛一亮。
命中有一徒,出现了。
旦哥儿向宋慈伸出手要抱,他要老祖宗,眼看着就要到她身边了,却是被一个大个子给抱在了怀里。
旦哥儿:“……”
他看着眼前满脸络腮胡子的大光头,和他的眼睛对视了一瞬,嘴一扁,呜哇的哭了起来。
不悔把他举起道:“不要哭,我给你举高高。”说着一抛又接着。
众人惊呼。
宋慈太阳穴突突地跳。
林箐也去拉:“师祖,您这是作甚,莫要吓着了他。”
不悔看那奶娘都瘫软在地了,又看宋慈白了脸,顿时有些讪讪,道:“我就是哄他玩,你们看这不是不哭了?”
确实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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