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极,下作之极。
我公孙龙居然与你这等小人一同辩论,这简直就···就···噗——”
公孙龙气愤到了极点,喷出一口鲜血,直接倒在地上。
“龙子···”
与公孙龙一同来齐的尹皋等人立即上前,扶起公孙龙。
此时,田冀见公孙龙呕血倒地,亦急道:“快,来人请太医,快请太医,快将公孙先生扶下去,让太医救治。”
尹皋等人闻言,正要将公孙龙扶走,但···
此时,公孙龙突然推开尹皋等人,然后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盯着齐王道:“大王,臣尝闻士可杀不可辱,今天大王用这些愚昧无知,毫无廉耻之心的人羞辱于臣,必须给臣一个说法。
不然,臣就不走了,臣就血溅五步,直接死在大王面前,以示臣不受这等耻辱。”
田冀闻言,看着公孙龙一脸的决绝还有那双冒火的眼睛,愣了愣,立即拱手道:“还请先生恕罪,寡人非是羞辱先生,而是想通过这个办法,让先生明白一个道理。”、
公孙龙闻言,依旧气愤不止,大怒道:“不知大王用如此下作的办法,想要让陈明白什么道理。”
田冀闻言,看了一眼公孙龙,见其面色微微有些扭曲,然后,他看了看殿中的诸子,见诸子也都一脸沉重、疏远、冷漠的看着他。
见此,田冀便知道,今天若是不说出一个所以然来,不仅公孙龙不服,而且,恐怕殿中兔死狐悲的诸子也会以为他轻视、愚弄甚至戏弄贤者。
想着,田冀长叹道:“其实这个道理寡人早就想跟先生说了,但寡人希望先生能自己醒悟,所以才一直没有说。
当年,先王与赵国发生冲突,因为群臣不认可先王的决策,故而先王大怒,杀了大司马魏幸,斩了大臣陈举,还处死了议论的百姓狐咺。
从此以后,我齐国之中,无论是朝中大臣、宗室之人亦或者是国中百姓,全都没有人敢与先王争论的了。
是以,从那时起,寡人就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任何言辞在利器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
公孙龙闻言,想起之前进城时他在长剑的逼迫下,不得不交钱的一幕。
现在,他深深的体会到了,言辞真的在利器面前不堪一击,无论说话的人是他,还是卿相,还是公子王孙。
想着,公孙龙脸色一黯,拱手道:“大王的道理臣明白了。”
“不,先生还未明白。”田冀闻言,立即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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