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女子,以前为了应付各类人,学过些女子仪态,如今都已经养成了下意识的习惯。
沉思半晌,李幼白转头双手负后步入港口内的夜色里。
...
处于巢穴中的野兽都会有一段相同的经历,当它们处在母兽与雄兽中的养护与保护时,总会天真的以为生活就该如此,于是会将剩余的精力留在嬉弄昆虫,踩花咬草这种无聊的事情上。
然而等到母兽与雄兽在捕猎中遭受重创亦或者死去,这一切的美好就将会终结。
幼小的兽仔最终仍会孤独的浪迹天涯,为了生存而不得不进行狩猎之时,每一次啃咬与蛰伏,都会消磨掉它一份曾经纯真的记忆。
要么像它父母般在捕食中重伤死去,要么就成为冷酷无情的猎手。
如今十二岁还差两岁就到及笄之年的范海琴正处于类似的阶段,她出生在马庄,从未见过蔚蓝色的天空与汪洋大海。
她也没有任何朋友,见得最多的人除了爹以外就是长着白胡子的坏老头,爹爹让她称呼对方为忠叔。
在她眼里,忠叔就是自己爹爹手底下的一条狗,而自己可是爹爹的掌上明珠,但是一条狗居然敢命令与见识自己,简直罪大恶极,实在可恶。
范海琴很清楚,这些事情都是爹爹吩咐的,所以爹爹要比当狗的忠叔更加可恶,她烦透了马庄和一成不变的商人劫匪,更厌倦了以前的生活。
她要离开巢穴奔向辽阔无边的荒野。
彼时的范海琴正站在海边,双手叉腰看着太阳渐渐沉入海底,脸上尽是满足之色,她心中自有计较。
等自己离开马庄,去到一个爹爹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自己才算是真正长大成人!
咕的一声传来,范海琴的肚子响了,她摸了摸空瘪瘪的腹部,自己带的糕点路上都吃了个干净,现在身上一点吃的都没有。
若是以前,现在定会有仆人送来好吃的,不过无所谓,她自食其力不见得比别人差。
范海琴心中自豪的想着,从脑后取下根细长发簪,据说价值连城,能值个好几千两,寻个地方卖了轻轻松松换成食物,多余的钱再用来当路费远走他乡。
来到一处当铺,范海琴一把将发簪拍在桌案上,趾高气昂对着里边的老人道:“老头,本小姐要卖东西!”
店铺老掌柜闻言很是不喜,不动声色地端起油灯将发簪拿在手中仔细端详,实则暗中打量范海琴以及店外情况,发现对方竟是孤身一人,又唯恐对方背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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