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宫娥簇拥着沈梨走出去来的时候,卫卿便在府中影壁那等她,瞧着她倒是讶异的皱眉:“你的脸色怎么这般差?”
沈梨低头柔婉一笑:“女儿大病初愈,这般脸色不是才对劲吗?”
卫卿一想,觉得也是这个理,并未在追问,带着她直接上了马车,往皇宫去了。
因着卫卿的缘故,她对皇宫倒还是挺熟悉的。
毕竟幼时,她就经常跟着卫卿出入皇宫请安。
她其实不太喜欢皇宫,也不太愿意见着这朱门宫墙。因为这处地给她的感觉,比之整座金陵城,更带着一种庄重威严,还有森凉。
沈梨将车帘放下,揉了揉自己被风吹得僵硬冰冷的手指。
如今已经入冬了。
卫卿不知她在想什么,只当她许久不曾回来,有些想念此处,是以见着她这般模样,倒是开口劝了几句。
言罢,就见沈梨回头朝着她一笑:“母亲,我无事,只是许久不曾见了。”
听言,卫卿倒是宽了心,没再说什么,任由沈梨去了。
经过一路重重守卫的甬道,终是到了皇宫重地。
卫卿同沈梨下了马车,倒也没有急着去找皇帝,而是让人传个话后,便带着沈梨往乾宁宫去给太后她老人家请安了。
大秦的后宫算比较和睦的,因为后宫中最有权势的几人几乎都是一条心上,像被什么麻绳拧着,解都解不开。
偶尔有些风浪扑起来,也能被她们很轻易的压制住。
沈梨亦步亦趋的跟在卫卿的身后,问道:“姑姑今儿来了吗?”
她口中所言的姑姑,便是如今嘉宁帝的贵妃,亦是她父亲沈安的胞妹。
卫卿似笑非笑的回头:“你病愈进宫请安,这般大的消息,你觉得你姑姑会不来吗?”
事实证明,沈梨的想法真的是多余的,除了姑姑,就连皇后和其他嫔妃都到了。
皇后是苏家的姑娘,年少时同沈贵妃和她的母亲便是闺中密友,本以为这两人进宫共侍一夫,会翻脸,弄得对方你死我活的,谁知竟然相处融洽,联手排除异己,就连她们所生的皇子,那也是一条心上的,这让许多想看苏家和沈家笑话的人大跌眼镜。
其实这其中到底是有多少真情假意,除了她们自个,谁都不了解,唯有一点可是佐证,那便是沈家和苏家的的确确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沈梨进去的时候,太后正同皇后说着话,沈贵妃时不时的接上一两句,气氛倒也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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