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余光看着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得知他同她有了婚约之后,他什么都不顾,像个傻小子似的,跑去景阳候府见她。那日下着雪,她衣领上,肩上全都落了雪,还有些被她身上的热气洇开,她穿了身黑色的大氅,与发色融为一体,却更衬得她那张小脸莹然如玉。
那日啊,他就像鬼使神差般伸手朝着她的脸摸了去,又细又嫩。
他本以为,他可以这般摸一辈子的,任他年月变迁,只要他一侧目,一低头,这人便站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可终究……
造化弄人。
笼在袖中的手指微动,他思索了片刻之后,还是忍住了心中的那微末的旖旎。
他叹气:“你若是讨厌,那便讨厌吧,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无妨。”
“她可是你日后的太子妃,你竟然说她不重要,太子哥哥你还真是薄情的很了。”沈梨说这话时,带了几分揶揄的语气,倒让卫隅有些分不清沈梨说这话到底是何意。
他转身,认真的端详着沈梨,问道:“那你觉得我该如何?”
“太子哥哥。”沈梨叹气,“您是我大秦的储君,日后是我大秦的君主,虽说我一介妇人,不该置喙这些,可到底轻儿如今也在东宫之中,我不求殿下能够偏宠轻儿,只希望您能雨露均沾,莫要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
卫隅听着,心中不可遏制的就涌起了一股失望来。
他早该想到的不是吗?
既如此,他为何偏要抱着那一点微末的希望?
卫隅抿着嘴角,也说不清自己如今口吻到底带了几分冷意:“你还真是……一个好嫡姐了。”
“就事论事罢了。”沈梨道,“那日我去找轻儿,她寝殿冷清,半分人气都没,我与她也算是血脉相连,瞧着自然是有几分痛心的。”
卫隅的面容愈加冷肃。
可沈梨心中却更加舒坦。
“孤知了。”卫隅沉吟着转身,背对着沈梨,语气自然而然的也跟着冷了下来,“孤会如你所愿的。”
沈梨微微笑着:“那宜姜替舍妹先谢过殿下。”
卫隅听着,心中更加不是滋味,他张了张嘴,冷厉的风灌入口中,就连喉咙间最后半点声息也随之湮灭。
那句话,大概他此生再也不会有机会问出口了吧。
卫隅在原地沉默了片刻之后,一言不发的提步离开。
听闻身后的衣角摩擦的声音,沈梨也随着转了身,看着他一个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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