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湿湿的仰头看着他。
庭凛几乎都要忍不住便将手给放开,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若是自己此刻将人放出去,指不定日后更难收场。
如今沈家在大秦举步维艰,若是再出这档子事,他都不敢想日后会如何。
世人薄幸。
只怕他们记不住沈家百年来守卫大秦河山的艰辛,记不得为了这一方疆土,沈家有多少儿郎埋骨青山,可却会记得,沈家的姑娘,大秦的宜姜郡主,与敌国的王爷有了私情。
到时候,通敌叛国的罪名一旦坐实,只怕是要株连九族。
“主子,慎重。”
沈梨捏紧了桌角,声音也日渐低了下去:“庭凛,我就是想见见他。”
“主子。”庭凛叹气,“并非是属下不愿,而是属下太明白您的性子,若是真放您去了,只怕您再也不会回来。”
“我知您同王爷两情相悦,可主子,你先是沈家的姑娘,再是大秦的宜姜郡主,最后才是您自己。”庭凛劝道,“您既然冠了沈姓,就莫要辜负了这个姓氏的所有荣耀。”
沈梨听着,倏然间浑身便没力气。
她闭着眼,颓然的坐在了床榻上。
事到如今,原来连见他都变成一种奢望。
有那么一瞬间,她倒是真宁愿自己是姜嬛,也只是姜嬛。
这样,她就可以不惧世人的流言蜚语,安安静静的做他的妻。
“王爷,有些话可说不得。”沈澈道,“我家小妹,与王爷您可是清清白白的,哪由得您一句戏言,便这般凭空诬蔑。”
姬以羡瞧着拦着他去路的沈澈,心中不断的告诉自己,这人是暖暖的兄长,他万不可伤了,若是伤了,他的暖暖肯定不会再理会他了。
可虽是知道,但姬以羡心中的杀意还是不停地蹿腾起来。
他又想告诉自己,只要他死了,沈家人不在了,那暖暖便是他一人的,谁也抢不走。
见着姬以羡半响没有动静,沈澈凝神看去,只见他眼底已经是一片猩红。
沈澈心中倒也是有了几分为难,站在兄长的角度考虑,他觉得自个所见的这些男子中,倒也没有比姬以羡更合衬沈梨的,可若站在大局上看,他只恨自己当年没有好好地将人看住,竟然沈轻那人有了可趁之机。
若非她,沈梨又怎么会与姬以羡这等人搅和在一起。
若非她,他的妹妹如今已经大秦的太子妃,同太子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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