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停下,一双节骨分明的手将车帘撩开,姬以羡那张清隽冷冽的脸露了出来:“你该知道我为何而来。”
“孤若答不知了?”姬以墨反问。
“那臣便让殿下知道。”姬以羡看了片刻之后,低了头。
姬以墨见着他这般模样,顿时更加气得牙痒痒的。
他这个向来骄傲的堂弟,何时竟然学会给人低头了。
姬以墨捏紧了手,拂袖,愤然转身而去。
姬以羡目不斜视的从马车上下来,先同炽夜吩咐,将身后跟着的南偿和朱砂安顿好之后,才施施然的随着姬以墨进去。
陶嘉月的眸中迸发出一阵亮闪闪的光来,可直到姬以羡面无表情的从她身边走过,她脸上的笑容不由得寡淡下来,她失落的垂下眸子,发现自己竟然连笑都笑不出来。
江行在她的身后悄悄地勾住了她的手指,安慰道:“没事,临渊也就是一时想歪罢了。”
陶嘉月静默的看了江行一眼之后,便安静地随着两人进了驿馆。
可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进了屋内后,便将门给掩上,又让容陵和她不太认识的几人在庭院中守着,别说她进不去,就连韩雍他们也被拒之门外。
江行试了几次后,耷拉着脑袋朝着陶嘉月走来,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太子和王爷许是有重要的事情商议,咱们还是先避开吧。”
“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左右也不过那人罢了。”陶嘉月冷笑着将江行拂开,她正往前一两步的时候,倏然停下,胸口起伏不定,她在原地站了半响之后,终是认命的低了头,“罢了,我过去又如何,也不过是惹人嫌。”
地龙已经烧了起来。
许是还烧得有些热了,她的小脸热烘烘的,被热出了几片红霞来。
她懒洋洋的倚在大迎枕上,面前的小几是阑珊才刚做好的糕点,还冒着热气,可沈梨瞧了一眼,便觉得腻得厉害,一口都吃不下。
见着沈梨不肯吃,阑珊颇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因为能劝的她都劝了,都快将舌头说干了,可那人还是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就在阑珊觉得自己要被急哭时,沽酒带着一身冷气推开了掩着的房门。
听见声音,正在神游的沈梨终究是有了些表情,她抬眼看过去,沽酒已经进了屋,他正将披风脱下来,放在了阑珊的手中,大步阔斧的走了过来。
等着快要靠近沈梨的时候,她却倏然伸手,摆了摆:“你现在那边暖暖身子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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