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言下之意,唐子末确实不敢说了。
毕竟这件事搁在那个男人身上,都是忍受不了的。
他小心翼翼的抬眼去看卫隅,本来觉得这人会大发雷霆的,谁知只是云淡风轻的一笑:“怒发冲冠?好理由,孤也差点信了。”
“殿下。”唐子末再次出声。
“之前,孤同宜姜退亲时,父皇便问过孤,可愿纳了沈轻为妾,孤不愿,一是孤实在是瞧不上那人,二是卫砚他爱那女子如珍宝,孤可没有横刀夺爱的癖好,更不想为了一个女子,闹得兄弟反目,就在孤拒绝半个月后,沈轻自个自荐枕席登了孤的东宫,那日孤喝了些酒,一时认错了人,还以为是宜姜回来了,便临幸了她。”卫隅望着窗扇外的庭阶,慢吞吞的回想起旧事来,“孤的酒量虽算不上顶好,可也极少会喝醉认错人,那日醒来之后,孤觉得不对劲,便让人去查了,她手段不错,先是花钱打点买通了孤身侧的人,在孤的酒水里下了药,然后换上了宜姜平日的衣裳,梳了宜姜最爱的发髻,也薰了宜姜惯用的冷香。”
“你说这般一个工于心计的女子,哪里值得卫砚他怒发冲冠?”
“他若是真的想要这人,孤直接送给他又有何妨!”
陡然听闻旧事,唐子末的身子是颤了又颤,可还是开口:“殿下,有时候爱了便是爱了,不管那人是什么模样,他都会一如既往的爱下去。”
“就如同南王瞧着沈良娣觉得哪儿都好,也好比您瞧着宜姜郡主,觉得哪儿都不错。”
听见他这般比喻,倒是将卫隅给逗笑了:“谁说孤觉得宜姜哪都不错的,正恰相反,孤是觉得她一身毛病。”
这话倒是也让唐子末惊了,他好奇道:“可外人都言,殿下对宜姜郡主情深似海,而且在许多儿郎心中,宜姜郡主也是个极好的人选。”
“这没错。”记起了往事,让卫隅的心头不可避免的柔软了些,“宜姜的确是很好的人,她知事明理,又懂得进退,大度宽和,温良贤淑,是最好的太子妃人选,也是许多人心中主母的人选。”
唐子末听到这儿更加狐疑了:“既如此,那殿下为何还觉得宜姜郡主不好?”
“你也觉得这样好吗?若是你未来的妻子,与你相敬如宾,对你宽容大度,你开心吗?”
“自然是开心的。”唐子末又道,“夫妻之道,不就是相敬如宾吗?”
“不是。”卫隅坚定地摇摇头,“孤不知道夫妻之道,可孤明白孤想要的绝不是这样。喜欢其实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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