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弟弟一般照顾。
好像只有他,这般狼心狗肺。
他有愧。
每次午夜梦回之际,想起年少时的趣事,他总是忍不住扪心自问,自己同兄长到底是怎么走到了这么一步?
他的这位兄长,虽是多疑,狠辣,可对他却从来都是十年如一日。
瞧着卫砚露出愧疚,沈梨一下子就警惕起来,她隔着被褥踢了踢他:“如今阿轻如何?我回来时听闻,太子妃对她用了刑?”
“嗯。”提及沈轻,他立马又想起那一日的场景。
在铺满了碎瓷片的满屋,他年少时放在手掌心中宠着的姑娘,便跪在那碎瓷片上,一步一步,一寸一寸的跪着磨蹭着,那些瓷片上,全都沾满了他心爱的姑娘的血。
“严重吗?”沈梨关切。
“太医说……”卫砚眸光倏然黯淡,“这辈子怕是废了。”
“她那么要强的一个姑娘,先是被人陷害没了孩子,如今就连腿脚都废了,你不知道阿轻这些日子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卫砚痛苦的闭上了眼,“都怨我。”
“若不是我没本事,何至于让阿轻被人欺辱至此。”
“而我身为孩子的父亲,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暖暖,你说是不是就是个废物?”
沈梨倾身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安慰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因有卫砚的打扰,沈梨下半夜便直接没了睡意。
她干脆拾了一本书,掌灯,看到了天明。
天将明。
在府中用了早膳之后,她便换了身衣裳去公主府给她娘亲请安了。
她去时,卫卿还不曾起身。她嫌无聊,便蹿到了书房中去,又继续翻找着书卷,准备挑一卷,自己感兴趣的瞧瞧看,等着卫卿醒来。
这是卫卿的书房。
所以放的书很杂,什么类型都有,她毫不费力的从一堆兵书中扒出了一本闲书后,就裹着大氅,直接躺到了软塌上去。
身前是置放着香炉,里面燃的香有安神作用,看了没一会儿,她便觉得昏昏欲睡的。
沈梨也不是委屈自个的人,正要顺从本心翻个身子继续睡去的时候,夹在书中的一封信函轻飘飘的就落下。
落下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她的脸上。
冷冰冰的信函贴在她的脸上,再慢慢滑下,那一点的凉意,瞬间就将她给惊醒过来。
沈梨抓着那封信函,想了想,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