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所得来的幸福,不过都是他给偷来的。
你面前的这两人,才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卫隅掩在衣袖之中的手狠狠地攥紧,他大步上前,用力的拽过了沈梨的手腕,将人强制的搂在怀中。
他的怒气已然有些把控不住,眼眶底已经泛起了红丝。
沈梨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生这么大的气,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面前的这个青年怀有敌意。
她眨眼,小心翼翼的拉住了卫隅的手:“阿隅,这位公子刚刚救了我。”
他反手握住,眯着眼看着姬以羡,冷声道:“多谢。”
“不必客气。”姬以羡面色清淡,眼中是一片冷寂荒芜,“举手之劳罢了。”
卫隅心中带了几分惊愕,觉得这人与自己上辈子所见好像有所不同,纵然他们面容相同,气度清冽,可上辈子姬以羡的眼中却从不曾有过这般沉冷漠然眸光,就好像世间万物全与他无关一般。
可他的事,他并不想做过多地置喙。
见着姬以羡率先告辞离开,他心中到底是松了口气。
他低头看向怀中的人儿,不安地又将横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了些:“他有这般好瞧吗?”
“没你好瞧,只是——”沈梨沉吟了片刻,抬眸看他,“我总觉得我好像在哪见过他,他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见着他的脸色一变,沈梨试探道,“怎么?太子哥哥认识?”
“嗯。”他点头,“他不是什么好人,日后你离他远些。”
沈梨乖顺的颔首:“那他是谁?”
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大燕广陵王府的世子,姬临渊。”
“就是他!”沈梨惊愕的有极快的转头,看向姬以羡消失的地儿,喃喃道,“不是说他就是个一无是处病秧子吗?这样子,可不太像啊。”
“能坐稳世子爷,怎么可能会是个一无是处的病秧子了。”他伸手拨弄着她的垂在耳边的碎发,“所以,暖暖若是遇见这人,可万不能掉以轻心,将他给小瞧了去。”
沈梨脸色倏然变得认真:“我知道了。”
他见着她这样,心下才稍稍安定些。
他不断地安慰自己,上辈子的事就是上辈子的事,与他们如今何关。
没了肃州的那一段过往,这辈子沈梨只会将姬以羡视作敌人,与他不死不休。
而他,该安心才是。
这般想着,他伸出手指勾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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