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马车,一辆坐人,一辆拉货。
拉货的那辆马车里头,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拿厚实无比的网子蒙着,网子底下又蒙了一层厚厚的油毡布。
掀开油毡布,一个略显苍白的人脸露了出来。
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在察觉到有人到了跟前,睁开眼睛,艰难地动了动嘴唇,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闭上了嘴巴和双眼,大口地喘起了粗气。
“主子!”岑缨拧眉,满脸焦急,忙问身边那个为年轻男子搭脉的徐冲,“如何了?”
“不见好转。”徐冲也是眉头紧皱,叹了口气,“先将三公子抬入房中,好好歇息,我再去熬上一剂药,暂且先撑上一撑吧。”
岑缨闻言,急忙吩咐身边的人去做。
一众人七手八脚,十分麻利地拿开上头覆盖着的油毡布和网子,将那年轻男子抬入房中,好好安顿。
“缨姑娘,三公子形势凶险,接连赶路更是让其雪上加霜,还是需得尽快安顿下来,再请上得力的大夫好好瞧上一瞧,兴许还有希望。”徐冲提议。
“离这里最近的城池是哪里?”岑缨问询。
“金丘县城,离这里大约有小半日的路程。”底下侍卫回答。
“明日一早,赶往金丘县城。”岑缨吩咐,“先派一个人此时前往,找寻安全的落脚之处,同时打听县城及周边医术高明的大夫。”
“是!”其中一人领命而去。
徐冲则是拿出携带的砂锅,开始分拣药材,准备熬药,期间更是从随身携带的药瓶中拿了丸药出来,喂那年轻男子吃下。
岑缨瞧着此时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年轻男子,心急如焚,却也没忘记徐冲的交代,用小小的木勺舀上一些温水,喂其喝下。
片刻后,一个侍卫走了进来,冲岑缨拱手,“缨姑娘,这处果园的人在外不停巡视,不知是何用意。”
“可有要窥探的意向?”岑缨问询。
“不曾。”侍卫道,“只是巡视,并不过分靠近。”
“那大约只是果园照例巡视而已,今晚我们贸然投宿,来了这么多陌生人,还大多是家丁护卫,他们心中不安,多派些人也是有的。”
岑缨道,“不必过于担忧,你们也好好看护,明日一早,我们便走。”
“是。”侍卫再次领命而去,临走时,轻轻关上门。
岑缨侧目,看着外头漆黑的天空被门尽数关在外面,此时触目所及的皆是烛火的温暖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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