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主仆的话,冲地上啐了一口。
这崔家主仆当真是有意思,一个伪善,一个张狂,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既然知道是贸然造访,还这般胡搅蛮缠,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至于贺家欺人太甚,这话说得实属不对。
首先,你得是个人,否则何来欺人之说?
这般胡搅蛮缠的,与那见着挎着装肉竹篮的人便狂吠不止的狗有什么区别?
可别侮辱人这个字了!
“瞧你气得,何苦来?”门房另外一个小厮见状劝道,“一个不相干的人罢了,往后指不定再也见不着面,该传的话也传了,该做的事也做了,这也就罢了,倘若当真往心里头去,折了自己的寿数,岂不吃亏?”
“道理我也明白,只是瞧见那人这幅模样,这气便不打一处来,属实压不住火气。”
小厮感慨完之后,叹了口气,“也是我气性大,需得赶紧喝上一些夏娘子先前着人送来的凉茶,去一去火气为好。”
“正好,福管事让人送了许多五香花生和毛豆回来,说是夏娘子煮的,小厨房那边给咱们也留了一些,待会儿去尝一尝滋味。”另外一个小厮道。
“成。”小厮忙不迭地点头应答。
美味可口的吃食进肚,再如何烦躁的情绪,皆是能够压制下去。
倘若不能,那便是吃的不够多,加大分量即可。
两个小厮的话,隔着院墙和大门的门板,尽数传到了崔文栋的耳中。
夏娘子,夏明月。
在心中将这六个字念叨了许多遍之后,崔文栋这才抬了脚,缓步离开了德馨园的大门。
青松在后头跟上,“公子此刻是要回客栈吗?”
“嗯。”崔文栋点头,却又顿了一顿,“我记得你先前打听出来这位夏娘子的夫君在军中任职?”
“正是,据说现如今是什么营指挥使。”青松回答,“似乎叫什么陆启言的,据说是个孤儿,投身军营时日不算长。”
“若是我记得没错的话,先前你说这陆启言好像是自与夏娘子成婚之后,便一路平步青云,旁人还戏称这夏娘子有旺夫之相?”崔文栋问道。
“有这个说法。”青松点头,却不以为然,“不过旺夫旺妻什么的,也都是旁人杜撰的,当不得真。”
“的确是当不得真。”
崔文栋对青松之言颇为赞同。
这世上之事,唯有事在人为四字,什么天生命格,运势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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