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种子便是。
“我在盛京有一家粮铺,如今距离春种还有一个月,足能将种子运过来,只是百姓那边,还要劳烦王爷去游说了。”
镇北王毫不犹豫道:“这是自然,百姓们只要知道天道有情,自会提振信心重新耕种。”
毕竟,谁都不想饿死。
沈灵毓抿唇笑笑,同他又说了一番话后便告辞离去。
出了王府大门,魏风跟在她身后说:“大小姐,商人重利,可你前前后后做这么多事,皆是赔本买卖,若是老爷知道了……”
“爹会体谅我的。”
沈灵毓轻声打断他的话,回过头,淡然一笑。
“魏叔,我近来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官民之间,如鱼得水,谁也离不开谁,但我们商户同百姓何尝不是如此?”
“只有百姓衣食无忧,才有余钱去铺子里买东西,若为商者只贪图一己私利,而不做长远打算,何尝不是坐吃山空?”
“民以食为天,只有百姓好了,我们所有人的日子才会跟着好起来。”
魏风静静听着,眉眼之中突然生出几分敬意。
“大小姐高见,属下佩服!”
沈灵毓不好意思地摇头,转身往回走。
她哪有什么高见,不过是从疾苦民生中悟出来的罢了。
她幼时在扬州长大,扬州本就是富庶之地,所以瞧不见什么疾苦之事。
后来到了盛京,满城勋贵横行,城中百姓们的日子过得倒也安稳。
可是从盛京到燕州这一路上,她才见到了真正的东盛。
安乐无忧的盛京人自不会想到,在京城之外,多得是百姓流离,饿殍满地。
沈灵毓自知自己能力不够,所能做的事情也不多,但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能做多少便是多少。
有些事情一旦做成了,何尝不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而于她自己,亦是大有裨益。
她想活着,堂堂正正有尊严地活着,不再受任何上位者的欺压。
回到小院,已临近黄昏时分。
谢云州正坐在院子里抱着樱樱玩儿。
入城之后,她去了钱庄,而他则带着时一去了北大营。
听说,他此番来北漠,是待罪之身,因梁家一事惹了皇上不满,所以他自请来燕州参军赎罪。
不过出京之时,皇上还是降了圣旨,让他做燕州北大营的统帅。
北大营只有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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