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柱国将军府是她的娘家,若三叔垮了,将军府也要跟着垮掉,她自此可就没什么倚仗了,所以她必须救三叔。
公爹得知消息后,不知怎么想的,竟先派人去北山找了昭然郡主,随后才去京兆府救三叔。
她不知昭然郡主与三叔有何关系,但后来听闻三叔全靠谢云州作证才免了这场官非,她便知道昭然郡主必定从中做了什么。
可之后发生的事却大大打破了她的认知,她以为昭然郡主和三叔是一伙的,可郡主偏偏又一箭射杀了三叔!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突然,等将军府收到消息后,祖母当场就瘫软在椅子上,嘴里喃喃喊着「报应」,接着就昏迷了。
直到今早,祖母才幽幽转醒,一睁开眼却是让她请公爹来府叙旧。
她不知祖母和公爹之间有什么旧情分,只是看着寿喜堂紧紧关上的院门,心里突然涌起一丝说不上来的感觉……
寿喜堂主屋内,裴老夫人强打着精神坐在桌前,看着满桌的珍馐佳肴,又抬眸看向靖安伯。
“这是你最爱吃的三宝鸭,尝尝吧,咱们往后坐在一起吃饭的机会怕也不多了……”
靖安伯听见这话,冷不丁震住,眼神警惕地看向裴老夫人。
老夫人看出他的心思,自顾自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慢条斯理地放进嘴中小九咀嚼。
直到她将那块肉咽下,靖安伯这才暗松一口气,面上紧接着露出一抹愁容。
“老姐姐,不是我存心防备你,只是人心都是会变的,所以我不得不谨慎。”
裴老夫人闻之淡笑,“是啊,人心都是会变的,当年将军与你结交时,怕也没想过你有朝一日会害得他家破人亡。”
靖安伯闻之皱眉。
“老姐姐,你这话真是冤枉我了,裴大哥两个小侄战死疆场为国立功,乃是世人称赞的大英雄。
至于澜之,他虽说差了一些,但官任吏部侍郎之后还是做了不少实事的,如今弄成这样的结果,谁都不想的,你以为我心里就好受吗?”
裴老夫人见他竟敢不知廉耻地说出这种话,颤着身子拍桌怒起。
“你不好受?你怎能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当年泄漏裴家军作战图的内鬼就是你?”
靖安伯登时慌了,“老姐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裴大哥带军上阵时,我远在南州,怎么可能会泄漏他的作战图!”
“事到如今,你还敢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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