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则有扬眉装傻,“是吗?我倒觉得,义父这么做,恰恰是为了皇上。”
“何以见得?”
李则有笑,“明妃背后是北金,倘若九皇子是皇家血脉,明妃必要为了他而争一争,如若北金的势力下场,东盛的朝廷只会越发动荡。”
这话乍一听起来不无道理,但谢云州仍是觉得不对劲。
他以前自认为自己十分了解义父,但是现在,他反而有些看不懂了。
但宫里这些事,他也不想再参与了,如今他只想去燕州找到儿子,还有娘亲……
昭然郡主说,他的生母在北漠,他去德妃娘娘那儿讨要了一幅生母的画像,应该不难找到人。
如今支撑着他活下去的信念,只有他们了。
“我想离京一段日子,义父那里,有劳师兄帮我说一声,我……”
“只怕你一时半会走不了了。”李则有慢条斯理地打断他。
谢云州愣住,“为何?”
李则有道:“皇上先前因为南州王之事,处置了朝中不少大臣,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皇上今早下令,将明年的科考提前,你与吏部协办此事。”
“为什么是我?”
谢云州不明白,他如今是北营军统帅,按理本应避开朝廷的官员任用,可皇上非但不忌讳,反而还钦点了他,着实让他不解。
李则有笑道:“你现在是怎么了,以前让你做事,你从来不会问为什么的。”
谢云州已经快要忘记以前的自己什么样了,或许是经历的事情多了,才发现自己并不是事事都并非在他运筹帷幄之间,他连自己心爱之人的性命都掌控不住,所以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掌控什么。
在这世上,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离宫后,谢云州打马去了长安巷。
沈灵毓原先住过的小院,他又花大价钱买了回来,总想着有朝一日或许还能带孩子重新回到这里。
行至巷口时,谢云州神情有些恍惚,仿佛又看到她颔首立于那棵槐树下,浅浅含笑等着他回来。
然而目色清明后,却是什么都没有。
谢云州垂眸苦笑,回神间,耳边蓦地传来一记低沉的声音。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谢统帅,节哀。”
谢云州凝眉回头,只见身侧之人一身书生打扮,模样看起来格外面熟。
回想一瞬,他才认出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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