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启圣?”
“不错!绍兴府的姚启圣,野心勃勃,文武兼备,衢州兵败之后,如今闲置在家。安之如何用他?”
王和垚稍稍思索,摇了摇头:“姚启圣是旗人,单就其捐资募壮兵数百以应清军,花费数万余两,便知此人不可用。”
“陈世凯骁勇善战,军中呼为“陈铁头”,他又该如何?”
“陈世凯为前明忠州副总兵,又为满清杭州副将,一介左右横跳的武夫而已。有招纳的必要吗?”
他麾下都是一根筋抗清的“反贼”,要这些“旧军阀”,岂不是自乱阵脚?
“既然如此,安之为何不杀了他们,任由他们在浙江逍遥?”
高家勤冷冷道:“不向将军府投诚,蛰伏待机,一旦风云变幻,便又乘势而起。姚启圣、陈世凯,包括李之芳,都是这等角色,其都是狠决果敢之人,不得不防!”
王和垚惊诧,随即点点头:“先生以为该如何处置?”
姚启圣与高家勤可是故交,当日还是高家勤举荐他去找姚启圣从军。
不过,沉默即心虚,模糊即投机。这些八面玲珑之人,审时度势,确是不能重用。
“安之,姚启圣与朝中大臣以及东南诸将勾连甚广,不得不防。安之要是信得过为师,就让为师去做就是。若是真是隐患,自有为师替你消除。”
高家勤眼神冷厉,让王和垚心里一寒。
他的恩师,才是杀伐果断的冷酷狠人。
“先生决断就是。”
王和垚点头道,心里轻松了许多。
高家勤是循吏,熟悉浙江官场,许多自己看不到的弊端,他能拾遗补缺。
“安之,不是为师心狠,而是非常时期,必行非常之事。浙江的隐患,为师都要替你除去。即便有骂名,也让为师来背。”
“多谢先生!”
“安之,你有大才,但优柔寡断,太过宅心仁厚。如今强敌环伺,绝不可有妇人之仁。即便是李之芳,即便他是李若男之父,也不能心慈手软!”
高家勤说完,端起茶杯,慢慢饮茶。
对于他来说,官场险恶,人心更是恶毒,一旦为敌所乘,很可能就是灭顶之灾。
王和垚虽然在大事上通透,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人心把控上,还是不够炉火纯青。
“安之,你可知道,青儿为了你,不惜背上悔婚的骂名。她义无反顾到了杭州找你,如何对她,你可要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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