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拂过,竹海沙沙,金铃清脆。
这座小楼的二层窗棂纸上隐隐透着微光,当是还有人在夜深之时还未安睡。
借着这微光,隐隐的可以看出,这座两层小楼,却是这座宅院女娘的闺楼。
二层小楼房内。
素纱素帐,清雅朴素。
墙上挂着几副青竹图,墨青色的色调,娴熟的运笔,无论从技法还是风格上,无不透着青竹的风骨。画的右下方,题着画主人赞竹的娟秀小字,笔迹清秀无方,落款三个小字:韩樱娘。
正对着素榻,乃是一处大窗,从窗子向外便可看到斑斑碧绿的竹海。
窗下,一张书案,书案上一盏素纱罩着的清灯,晕染的光芒下,一位女娘正坐在那里,左手握笔,右手托腮,淡淡的出神,不知想着什么。
清眸如星,恬淡清雅。
面如凝脂,未曾施一丝一毫的粉黛,容颜却依旧秀美。
一身素衣白纱群,整个人清素出尘,纤细的身子,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嫣然。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
出尘淡雅又带着隐隐的坚韧倔强。
这个女娘,便是这座大宅的主人,原渤海州州牧韩甫留在世上唯一的女儿——韩樱娘。
她星眸望着窗外竹海,眸中隐隐有光,不知想着什么。
微蹙的眉间,似乎有些焦急,好像在等着什么人。
便在这时,她身后一阵细微的轻响。
即便如此,她却听得清清楚楚,这才将手中的笔轻轻的放在砚台上,缓缓转过身去,声音轻柔,却十分好听道:“你回来了......可还顺利么......”
二楼楼板处,一人缓缓的走了上来。
说是人,倒不如说更像鬼,因为他浑身死气沉沉,没有一丝一毫的活人生机。
往脸上看,此人面如纸钱一般,惨白暗淡,没有一丝血色。两眼无神,布满血丝,嘴唇青紫,脸颊深陷。
完全是一副破败的气息。
整个人清瘦到似乎只有一副骨架,套在一件宽大的暗红色袍子里,可能是他太瘦了,整个袍子和身体极为不搭,衣摆衣袖,空荡荡的摆动着。
除此之外,最为显眼的是,他的额角处,竟别着一朵殷红如血的海棠花。
那如血的海棠花,仿佛真的沾了人的鲜血,似乎血还未干涸,隐隐的好像在流动。
这个人活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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