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等地的诸多宗室皇亲、封疆大吏、世家大族,都在其中占了分子。”
“楚王与湘王这二位爷,做的就是来钱最快的丝绸买卖,他们自打就藩开始,就大肆侵…嗯,收拢田产,改稻为桑,顶峰时期年产丝绸近五十万匹,”
“前不久,宁王爷病、病故,海外贸易也终于归拢到了朝廷的手里,那二位爷连山连县的桑田尚不知该作何处置,王大人的税务改革又来了,那二位爷可能就有些坐不住了……”
一番话说出来,一要顾及皇家颜面、朝廷体面,二又得让皇帝能听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逐字逐句的斟酌,短短几句话,说得沈伐汗都冒出来了。
说起来,这些破事若不是宁王树倒猢狲散,就是再给他绣衣卫几年光阴,想要摸清这里边这些道道,只怕也是千难万难。
倒不是说他们查不出宁王在私下组织海外贸易,查不出南方各省宗室皇亲、封疆大吏和世家大族皆被宁王用海外贸易的利益笼络。
这一点,朝中该知晓的都知晓,皇帝和沈伐心头也一直都有数儿。
而是他们很难查到,宁王到底做到了什么程度,南方各省宗室皇亲、封疆大吏和世家大族又到底搅和到了什么程度。
事实上,事后这些资料从四面八方汇总到沈伐面前的时候,他心头就感到后怕不已:‘还好那个莽夫干净利落的一刀宰了宁王,否则,真叫宁王闹起来,就算镇压得下去,大魏也得元气大伤……’
沈伐这厢说得磕磕巴巴。
熙平帝那厢执笔的手却稳如铁铸。
直到沈伐闭上嘴后,熙平帝才抬起头来,讶异的笑道:“怎么不说了?继续往下啊!”
沈伐怔了怔,忽然就明白皇帝这是什么意思,心头顿感忧虑。
但迎着皇帝那双没有丝毫笑意的冰冷眸子,他又哪里敢吐個不字儿?
只好硬着头皮回道:“回陛下,那些封疆大吏与世家大族掺合此事的原因,与楚王、湘王相仿,都是族中大批田产,既经不起清查、也不愿缴这个税,就想趁此机会,联起手来搅了新政,好、好重循旧制,他们、他们就擅长这个……”
“明教微臣尚未掌握确凿证据,但微臣大胆推测,应是卫公公马到功成,令招安明教之事有了重大突破,近来明教光明右使杨英豪、明教青木堂堂主杨天胜父子,活动频繁,广为连络明教各堂各支有归顺朝廷之心的明教教众,联名与明教之中那些一心顽抗到底的死硬教徒交涉,逼急了某些人,才令他们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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