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做花车工序繁多,要用到纸,要木工,要设计,要着色,要做工,每道工序下面都养活着一堆人,这些人可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就是普通百姓!如果全城如你所愿,不做花车,这些人就会饿死。”
李致远愣住了。
不做花车,看似不浪费了,但省下来的钱跟老百姓有半毛钱关系吗?
相反,浪费这些钱,老百姓还真的从中得利!
林苏脑袋歪了过来:“怎么?是不是突然觉得自己长期坚守的价值观崩了?”
李致远长长吐口气:“难怪人家说你就是根搅屎棍,你搅了文坛搅官场,官场搅了开始搅别人的道场!”道场,对于文道之人而言另有所指,指的是:关于道理的坚守。
哈哈……
林苏大笑:“如果你的观念是对的,我也搅动不了!我能搅动,表明你的认知本身就有问题!走吧,我带你去喝酒!”
李致远斜眼视他:“这算什么?你大朝会上不讲道义将我们带进沟去的补偿么?”
林苏抚额:“看来莪需要搅的道场实在太多了!你觉得我跟你们跪在一起,然后大伙儿集体赴死,就叫讲道义?我曲径通幽将你们全体解救出来,反而叫不讲道义?”
李致远心中关于道义的定论,再度被他搅得稀碎……
于是,在前往酒楼的时间里,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最具有京城特色的大酒楼,他进了。
非富即贵的三楼包房,他进了。
那些几两银子一盘的天价菜,一盘接一盘地端上了桌,他也熟视无睹了。
他似乎还在道义、道理这些内心坚守中盘旋,一时没有走出来。
但在林苏拿出甲级白云边准备开坛的时候,他突然醒了过来,直接伸手,压住了这坛子:“这就是甲级白云边?”
“是啊。”
“一坛可卖500两?”
“正常的没这么贵,但好像有的地方真卖这么贵……”
“一坛500两,只有十斤!每一杯下去,就是十口之家半年口粮!”李致远怒道:“这样的酒,你也喝得下去?”
林苏瞪他:“我自己的酒,为什么喝不下去?你敢说我搜刮了民脂民膏?你敢说我这酒里有百姓的血泪?”
全天下官员没几人敢说自己没享受过民脂民膏,但林苏还真敢!
他到目前为止,拿的奉䘵有多少?说来没人信,零!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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