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和尚在那里扫着落叶。
一无异常。
林苏踏入了这间禅室,就看到了一个中年和尚,此人月白僧袍,坐在前面平台上打坐。
林苏漫步而来,和尚眼睛慢慢睁开。
第一眼,这和尚真是慈祥啊。
「施主何所来?」
李归涵一听到这话,差点掩耳朵了,你们佛门总是来这手,你们知不知道面前这个人说话能让人气死?
林苏淡淡一笑:「想与大师论一论佛。」
李归涵好吃惊,你不说「从来的地方来」啊?这句话,要多正确有多正确,要多废有多废,乃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大废话,而且还禅意无穷。
面前的和尚微微一笑:「如何论之?」
林苏道:「我有一言,可乱佛心!」
大师微微点头,示意继续……
林苏道:「佛门禁杀,但佛门可知道?禁杀之门,日日皆杀,时时皆杀?」
大师微惊:「施主何出此言?」
「大师你喝水吗?」
「肉体凡胎,焉能不烧茶饮食?
」
林苏手一抬,一滴茶水沾在指尖:「大师可知,一滴水中,拥有生灵千万计?你一烧一壶水,一口一杯茶,一日三餐饭,每日所杀之生,皆是千万有余?」
大师脸色霍然改变。
佛云,滴水千万灵,他所说的话,本就是从佛典中来,但引申出来的,却是佛门杀生千万,如何辩驳?
大师长长吐口气:「施主还真是一语而乱我佛心。」
林苏道:「我还有一言,可释你执念,愿闻否?」
大师手轻轻一合:「阿弥陀佛,愿闻!」
「普天之下,芸芸众生,吃饭喝水都在杀生,包括大师在内,包括小生在内,也包括那些圣道大儒在内,没有谁真的比谁干净多少!」林苏道:「我并非南阳之人,我也无权对昔日的八千万生灵是否该杀作出评价,我只想告诉大师,我们是从滩州过来的,今日的滩州,高楼林立,小桥流水,圣道流行,百姓安居!」
李归涵心头猛地一动,他没有论佛,但却连下了两步棋,一是淡化了杀千万人的大罪,世间谁没罪?二是告诉他,当初那件事情,产生了一个极其良好的结果——这对于心怀无限愧疚之人而言,是一剂最好的安抚剂。
大师的眼睛慢慢睁开:「真是如此?」
林苏点点头:「世间事不止有善恶,还有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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