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但也已经初步显露出文宝的端倪。
这支笔,究竟是何种层级,林苏不知。
他有一个隐约的预感,这支笔,绝不寻常。
因为前日长江之上,这支笔第一次露出了它的狰嵘。
仅仅一击,就将曲非烟的准圣之宝撕得粉碎!
那么它,会是圣宝吗?
可是,古往今来的圣宝,大多都有记载,每一种都是大书特书,其中就包括李归涵的玉蝉、道玺,甚至墨青的量天尺都在其中,而未央笔,没有!
「到了!」林苏目光下垂,射向暮色下的大凉山。
「舅舅说,我娘住在靠近赤阳城的山边,那边,就是赤阳城,应该是在那边……」
大凉山下,一间古老道观,说是道观其实已经没有道人了,只是一座空观,道观四周的墙壁全都塌了,杂草丛生。
只有三间房子还在,主观,还剩下一根横梁,虽然摇摇欲坠但终究也没掉下来。
两间侧房,至少四壁还在。
一
个老年妇人躺在杂草上,形容枯稿。
她的呼吸深一阵,浅一阵的,偶尔还有几声咳嗽。
原本她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前一阵的暴雨,道观里根本挡不了,她几乎在雨里泡了七八天,老毛病又患了。
幸好今天天放晴了。
天放晴了,她的病也慢慢好转。
一个十二三岁的丫头端着一碗野菜汤钻了进来,很开心:「娘,今天的柴特别干,火一下子就生起来了,而且这房里的草也干了,今夜娘可以睡个安生觉。」
杂草里的老妇人望着女儿,几乎已经干枯的眼眶又一次湿润……
想当年,这个小女儿出生的时候,也是在雕梁画栋的大院里出生的,而如今,却在这荒郊野外吃野菜,睡草地,她再没有机会为一件新衣服而欣喜了,只会为杂草湿而愁,为杂草干而喜。
人生一场大变,改变了太多太多……
她接过女儿手中的碗,轻轻抚摸女儿的脸:「苗儿,脸还疼吗?」
女儿脸上两道恐怖的伤痕,从眉心直接延伸到嘴角,让她的相貌变得很恐怖。
苗儿轻轻摇头:「不疼了,已经好了。」
「苗儿……」母亲轻轻一声叹息:「你吃过了吗?」
「吃过了,这一场大雨,野菜长得特别鲜,又肥又大,苗儿摘了好多呢,够我们吃好几天……」苗儿又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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