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抬起,从陛下身后的一排古画一掠而过:“微臣刚刚听闻,邓洪波蒙冤而入天牢,至今未放,想求陛下释放之!”
陛下眉头微皱:“就只为释放一人,爱卿就浪费一次惊帝之机?”
“陛下,此事于陛下只是小事一桩,然于邓家人却是顶天之事。为大苍朝堂风清气正,微臣何惜一次惊帝之机?”
“爱卿之高风亮节,朕颇为欣慰!”陛下赞道:“邓洪波之事,朕刚才也正与宰相商议,此事,宰相为林爱卿作一解答吧。”
陆天从踏上一步:“林大人,邓洪波入天牢,乃是因为构陷皇子,构陷之罪虽然已消,但朝官认为,此事后面或有隐情,眼前不宜开释。”
“朝官以为,却不知道是哪位朝官?莫非只是相爷自己?”林苏目光投向陆天从。
“放肆!”陆天从脸色一沉:“你以为这里是何处?可容许你随意映射,信口开河?”
林苏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宰相大人,你可知道此地是何处?陛下令你给我作解答,你好好地给我解答即可!”
陆天从头发都差点竖起来,但是,正如林苏所说,此地是政德殿,是陛下令他向林苏解答,这里容不下官威!
他深吸气:“邓洪波在大苍立储之际,横生枝节,其心可诛,其后定有人指使,恶意坏我大苍国运,此贼不揪出来,大苍危矣,是故,罪名不重要,后面指使者才重要,林大人,是否明白?”
他说到后面,声色俱厉……
但林苏,却是一脸懵,他的手轻轻抬起,摸摸自己的脑袋,更显得十二分不懂:“宰相大人,你要我如何明白?三皇子勾结无间门,铁证如山,邓洪波之指控,确凿无疑,这叫横生枝节?至于其心可诛!更是笑谈,你爱诛他的心尽管去诛,你倒是放了他的人啊,你这么扣着他的人不放,算什么诛心?不分明是以权泄私愤么?什么叫罪名不重要?大苍国法,以法为依,以罪为证,你来搞个罪名不重要,怎么地?你想凭一己之力颠覆大苍国法?但凡你看不顺眼的人,你都可以先抓起来,再安他一个‘莫须有’之罪?”
没有人知道,这番话出口之际,一个奇异的空间突然在一幅画上绽放……
这个空间一开,那幅画所在的区域,一个黑洞无声无息地形成,无声无息地将这幅古画卷入其中,撕得粉碎,在撕碎的那一瞬间,那古画上隐约出现一人,无比惊恐,无比绝望,如同鬼影一般扭曲,想从异空间爬出来,但是,一切都是徒劳的,空间法则之神妙,超乎任何人想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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