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重视,佛寺、道观地产统统不征税……
为彰显地方治理,地方官偶尔也可以开个口子,某某乡绅多年来福泽家园,免他一年两年税……
这一免那一免,每一免都有圣道至理名言作为支撑,说出去还冠冕堂皇,但是,国家怎么办?一大群官员要吃要喝要奉,军队守边需要经费开支,钱从哪里来?
唯有那些最底层的、没有文名、没有祖上封荫、亲近不了皇室、换不来官员特赦的普罗大众。
最讽刺的是,这些人恰恰是没有纳税能力的。
此情此景,姬广身在梅岭八年,岂有不知?
梅岭之下来自全国四面八方的流民,谁又不是这样被逼到异地他乡的?
八年间的梅岭行走,换来他对民众的感同身受,但是,他却也知道,这种税制牵涉了太多的东西,每一条都不能轻动,林苏矛头直指代表着统治阶层优越地位的税制,产生的影响将是颠覆性的。
“兄弟,税制改革,其实父皇也曾想动,然而……甚至有人言,父皇昔日遭遇姬商毒手,真正的原因就是触碰了这条线,姬商轻易取得了大量朝官的支持,甚至得到了文道的支持,才能如此轻易成事……”
这是一个隐秘。
是周章最近告诉姬广的。
当日父皇看到国库空虚,有心想动税制,当时在小范围朝会上提了一嘴,并无下文,即便是这样的小小一提,依然被别有用心的姬商抓住空档,跟各位大员进行沟连,跟代表京城文道的四大支柱进行沟连。
告诉他们,当今陛下打算取消各位的免税权。
朝官也好,文道也罢,都是特权阶层!
他们自己都是免税政策的既得利益者,自然会反对,反对的人一多,姬商得了高层拥戴,先皇失了高层支持……
革命嘛,革到别人头上,容易得紧。
革到自己头上,任何人都会有患得患失。
千古一理!
林苏缓缓托起茶杯:“陛下且看这座西楼,楼高百尺,手可摘星,然,若地基不稳,高楼上层再怎么精美,岂能立住?”
姬广点头:“民众为基,我懂,但是兄弟,这件事情的难度之大,你也需要有个预判。”
林苏道:“难度大么?比起陛下梅岭起事,直入皇宫,却又如何?比起飞龙军团北进三千里却又如何?比起昔日开国之君以一己之力入剑门,硬生生打下一片朗朗晴空却又如何?”
姬广心头热血沸腾:“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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