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苗,让良善、慈悲失去生存的土壤。
所以,这和尚病了。
他的病,可不仅仅是身体的病,还是他信仰的崩塌。
身体之病,有无数的办法可治,信仰之塌,何人可续?
林苏慢慢抬头:“我试试!”
一步穿空,落在破败的寺门之前,轻轻伸手,推开寺门。
古寺之中,通道幽深。
幽深的通道之内,一座禅堂。
禅堂之中,一个老僧盘腿而静坐。
他的僧袍,垂于地,青石地面,阴冷潮湿,这袭僧袍,也慢慢就成了青石的颜色,他裸露的皮肤,也是同样的颜色。
他的旁边没有人。
只有前面灰尘遍布的佛台之上,有一灯如豆。
昏黄的灯光掩映,上方的佛像,亦是一片斑驳,似乎也与地板渐渐变成同一种颜色。
段慕春轻轻一叹:“大师,你之病,愈发重了。”
没有回音。
那个老僧似乎已经圆寂。
如果不是佛灯尚有微弱灯光的话,所有人来看,都会认为这老僧已经圆寂。
虽然他一息尚存,但段慕春清楚地知道,只要他的僧袍与地板完全融为一体,他就走完了他的一生。
这就是佛门中的“地殉”。
所谓地殉,很悲情的一种解释就是:在佛性不存的大地,以高僧血肉演化一方净土,保留一颗佛性的种子,护佑此方天道众生。
林苏慢慢走到病僧身后,轻声道:“天道有缺地,佛道亦难昌,大师心系佛道,一病不起,何其令人唏嘘?晚辈写经书一卷,助大师佛体安康!”
左手起,金纸出!
右手起,宝笔虚空……
写下!
“《无量寿经》!”
四个字一出,佛光点点,斗室生光。
段慕春眼睛猛地睁大,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缕声音传向孙真:“他与佛道有何渊缘?”
唯有与佛门有极深渊缘之人,才能在佛法之地,宝笔生佛光。
仅仅只是这一点佛光,就让段慕春心头大震,因为这个姨女婿在她的思维定势中,绝对不应该与佛道有任何关联。
孙真眼睛也很亮:“如果说非得有点渊缘的话,大概只有一点,他是《金刚经》著经人。”
“《金刚经》又是何经?很有名么?”
孙真轻轻吐口气:“我非佛门中人,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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