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薇薇神色郑重,眼神凝重起来:“杜某愚钝,不知殿下所指何意?”
墨白站起身来,仰望禁宫,眸光深邃若海,声音却果断有力:“寿宴之上,先是国朝与林氏生事端,几度不可收场,然后本王介入,又引得众军阀出面,与林氏合纵连横,共同对抗国朝。很明显,国朝看似与只林氏生恶,然而实则是在与整个军阀势力斗争。除此之外,本王于偏殿,也曾与林氏,与军阀,与道门之间一番明争暗斗,甚至几度明火执仗,差点彻底你死我活。”
说到这里,墨白转身看向杜薇薇:“杜先生,你看,这数番争斗,哪一桩,哪一件不危险,不紧张?几乎桩桩件件都涉及原则,涉及大利益。可以说,随时翻脸,大打出手,都绝非什么稀奇事。但最终,为何又没有真的出事?”
杜薇薇瞳孔当即一缩,豁然抬头看向墨白,惊道:“殿下是说,这一切都是故意的,这一切实则都是试探?”
说到这里,杜薇薇更是一把站起身来,脱口而出:“连立储也是演……”
“不!立储是真的!”墨白却是摇头,苦笑一声:“我与陛下翻脸这件事算是意外……嗯,也不能算是意外,只能说迟早的事,自从当年我离京时发生的一些事后,陛下就对我这个儿子不喜,心结深重。这非一日两日之功,随着我一步步爬到今日这般地位,陛下已然感觉到我的威胁太大,甚至忌惮我更甚林氏等军阀,尤其是当我大庭广众之下教训那三个弟兄之后,陛下便越发觉得我的心太大……”
说到这里,墨白没有继续说下去。
杜微微本不该再问,但却实在忍不住:“殿下,请恕微微斗胆,不知陛下为何会与殿下有如此之深的心结,便是微微出身下九流,却也可观得,当今天家皇嗣,陛下膝下众子,莫说殿下本就乃是皇后嫡子,文才武略,心性勇武,更无人可与陛下一争风华,再加上殿下多年身在宫外,与朝堂素来无结党,故而无论是论位分,论才智,还是论陛下之信重,都当为陛下心中所选方是,为何陛下偏偏就是容不得殿下?甚至最后闹到,不顾国朝大局利益,宁愿亲者痛仇者快,也非要将殿下踢出储位?”
这番话,杜薇薇本不该问,但既然要涉身明王府之事,她却不得不搞清楚,明王与陛下之间,究竟是真仇,还是假恨,定武帝与明王之间,是否真的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然而,墨白听完却是笑了笑:“你可是怀疑,我有不臣谋逆之心,被陛下查到了,所以才闹到如此境地?”
杜薇薇脑海中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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