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相对,口中道:“以史书为鉴,少有权臣能甘心放下权利,归还弱主,即便有,也大都为形势所迫,不得不偃旗息鼓。故而,这胡庆言将来怕也免不了成为新君亲政最大的阻碍。”
墨白抬头,目视太后:“若我是军阀,想要打击皇权,并消耗国朝最后仅存的元气,便不会杀胡庆言,不但不会杀他,反而还会尽力帮他打击瞿国昌、张邦立和德王这三位保皇派,让胡庆言在朝中一家独大,权威重到足以镇压皇权。如果真能有这么一天,权臣当朝,皇权彻底没落,军阀们再站出来振臂一挥,打出清君侧,灭权奸的旗号,这大夏五百年江山,才能真正被他们推倒。”
殿中一片寂静。
老宫女满脸惊骇色,太后却是死死盯着那只代表胡庆言的那只杯子,眼中杀意浮现。
墨白也不再多说,这时候,他反而真正开始思考,这次对付胡庆言的究竟是谁。
起初,他曾怀疑过老九,不过去御书房时,老九满怀杀意看他的那一眼,让他否定了这个猜测。
当时老九应该是有怀疑,这事是他墨白干的,所以才杀意如此之盛。
老九神情不似作假,再加上墨白冷静一想,老九应该也知道,现在必须还要胡庆言的扶持才能顺利登基,他再没有城府,也不会在这时候自己屁股还没坐稳的时候,冲胡庆言下手。
那又会是谁干的?
谁又有能力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胡庆言下手?
不夸张的说,就算是墨白亲自出手,也不可能杀得了胡庆言。
“皇儿,你既明知胡庆言之害,却还是救下胡庆言,莫非也是出于某种考虑?”忽然,墨白耳边响起太后的声音。
墨白微愣,抬眸看向太后,只见太后目光正盯着自己,一动不动。
这目光,墨白分不清包含了什么意思,但他知道太后误会了,连忙苦笑一声道:“母后切莫误会,儿臣救胡庆言可没有什么异心,方才儿臣之言,只是站在军阀的角度上来说,军阀会希望胡庆言能成为乱世之权奸,可于国朝而言,胡庆言也可谓救世之良臣,尤其是当前,若没有胡庆言镇压朝堂,那国朝可是要出大乱子的,届时,新君能否顺利登基,都还是两说。”
“哼,休要信口雌黄欺瞒本宫,你方才还说的头头是道,现在怎又如此轻易改口?”太后这次真的恼怒了:“你究竟做何心思,还不给本宫从实招来。”
墨白无语:“儿臣岂敢欺蛮母后,胡庆言对国朝的确重要,否则,先帝又如何会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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