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庆言有觉,转眸与他对视了一眼,随即轻轻点头,表明事实如此。
德王眼中顿露惊色,竟果真不是明王干的?
瞬息后,他又抬眸小心的看向坐在龙椅上双手持剑的老九,心中竟突然升起一阵庆幸,只默默念叨:“还好不是明王,还好不是明王。”
不止是他,他身边的胡庆言想起刚才进来时,已是命悬一线的德王,与双目赤红,如同要吃人一般的陛下,同样是心中余悸不断。
老九的狂怒比他之前预计的还要凶猛,若非是张邦立跳了出来,今日想要靠劝谏了事那是妄想,怕是唯有再来一场以臣逆君的宫变了。
他虽然已经做了这个准备,但不到万不得已,他又何愿如此,古往今来,有几个当面逆君的臣子,有过好下场?
两人心中余悸稍平之后,看着那跪伏在地,不言不语的张邦立,又是头疼不已。
心中思量着这事若真是张邦立干的,那照眼下陛下的怒火来看,张邦立的下场几乎可以预知了。
四大辅政,瞿国昌已经死了,若再死一个张邦立……
不管平时各自立场如何,终究还是一阵兔死狐悲之感袭来,令二人心中沉重万分。
可有什么办法,站出来保张邦立吗?
恐怕是不行的,不愿受到牵连是一方面,更多的是他们实在不愿和陛下走到那一步,如果能用张邦立的头,平息陛下的怒火,那也……只能如此了。
突然,老九的声音在死寂一片的大殿中响起:“你刚才说是你杀了瞿国公?你告诉朕,你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这声音阴冷中透着难以抑制的杀气在沉浮,令得殿中几人,顷刻间脊背发寒。
张邦立跪伏在地上,后背也已湿透,这世上,谁人又能真不惧死求生?
张邦立默然片刻,身躯微震,先是磕了三个头,再缓缓直起腰背,却没敢看老九,只沉声道“陛下,臣不敢欺君,瞿国公确乃臣所杀。”
老九双目中凶光更甚,却是又问了一句:“那又是谁给你的胆子?”
“此事乃臣一手操作,未有他人插手。”张邦立回道。
“呵呵!”老九冷笑一声,忽然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张邦立面前,手中剑扬起便朝他脑袋砍了过去。
真人瞳孔收缩了一下,却终是闭上了眼。
而另一旁胡庆言和德王却是眼眸瞬间瞪大,两人本已做好准备不再为张邦立求情,可这一刻眼见老九都不将此事问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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