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舒氏她弟弟写了封信,让他做好舒氏还家的准备。”
盛苑听着话里这意思似有变化,不禁接了一句:“若我记得没错,她弟弟似乎叫舒旷达……好像颇有文采,有不少诗篇在当地广为流唱?”
郑氏哼了一声:“文采再好却不能于科场显名,又有何用呢?舒氏原指望这个弟弟能为官作宰,偏偏她弟弟是个寄情山水、不喜拘束的性子,任是她三天一封信、五天一本书的频频劝导,恨不能耳提面命地连番督促,到现在那小子也不过是个举人,因着多番会试榜上无名,听说已经上届就没有再考了。”
“功名不功名的尚且次要,舒家的嫁妆大哥也不贪墨,送她回去必然还有补偿,几番下来,若她弟弟能靠得住,她回了舟阳也能安稳过活。”
盛苑这话说完,郑氏苦笑出声:“话是这样说,可你却不知,你哥哥的信刚寄过去,不出五六日,舟阳那边儿就通过官驿走了加急渠道把信递了过来。她弟弟话里话外戚戚哀求,说是若咱们侯府休了他姐姐,以他们姐弟的本事,只怕要让舒氏族人给生吃了去,届时,怕是没活路了。”
盛苑惊诧的瞪圆眼睛:“还有这么封信?我竟都不知呢!”
郑氏瞅她一惊一乍,不禁翻了翻眼:“你自那日进宫,就忙得脚打后脑勺了,我们怎可能拿这等小事烦你?”
她这样说着,不禁又接回刚刚的话头:“舒氏的弟弟在信里连番代姊请罪,我和你爹也看了那信……那信的字里行间,的确透着恳切,厚厚一沓信纸上亦好多泪痕,看过信后,我和你爹还说呢,甭管舒氏她弟弟此举是真情流露还是给人做戏,就凭这份表态,也的确要好好考虑考虑。”
“那大哥怎么想呢?”
“他能咋想呢。”郑氏想到儿子最近的憔悴疲惫,不由心疼地叹着气,“幸好舒氏她弟弟还算识趣儿,说是只要不和离,不休妻,哪怕是析产别居他都认了,只要你哥哥答应了,他也不用侯府补偿舒氏,他则会以‘长姐回乡修养’之名,亲自来京把舒氏接回舟阳,至于舒氏的嫁妆,则直接分两个孩子……”
“……这样听着,这个舒旷达还是挺有谋算得。”
盛苑笑了一声:“只怕哥哥要动摇了。”
“你哥哥的确犹豫了,毕竟舒氏族人是怎么个样子,他还是清楚的!说真的,他随恼恨舒氏与盛向涯谋划,却从没想过让舒氏和她弟弟受人欺侮,毕竟涉及了两条性命。”
“那大哥是怎么想的呢?”
“你大哥想着,析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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