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棠仔细叮嘱了谢安白,事无巨细,谢安白皆是记得清清楚楚。
“你放心,我一定亲自盯着煎药,不出半分差错。”
往日里的谢家二公子风流浪荡,但真到了关键时候,却是最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这一点上,倒是比他那对几乎快闹崩了的兄嫂要好上许多。
叶初棠笑道:“二公子心细如发,定然无碍。”
谢安白深吸口气,朝着叶初棠长长一揖。
“今天实在是唐突了,等我爹身体好转,我必亲自登门道谢。”
叶初棠对此倒是并不在意。
“二公子牵挂侯爷,本也是人之常情。道谢的事不必多提,你先前也曾帮过我数次,我这不过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谢安白心中感激,又亲自将她送到门口。
叶初棠同他告辞,目光又朝着院内的方向看了一眼。
“侯爷需要静养,尽量不要让人打扰到他。有些事情,交给别人,未必比自己亲自来做更好。”
谢安白瞬间明白她的意思,认真颔首:“多谢提点,我知道的。”
从前他为了避嫌,也为了减少麻烦,极少操心府里的事情,成日里观花遛鸟,雅兴多多。
可这次父亲一病,却让他猛地惊醒——忠勇侯府不过是面上风光,其实内里早就乱成一团了!
从前谢沛身体康健,尚且能镇得住这府中安宁,可这次他突然倒下,不过短短一天,全府上下居然就乱了阵脚!
若不是谢安白当机立断,派人去请叶初棠,只怕这会儿那群人还在屋里纠缠不休!
察觉到这一点,令谢安白心中后怕不已。
若是继续任由事情发展,那侯府的将来……怕是危矣!
叶初棠点到为止,未再多言,冲着谢安白行礼道别。
谢安白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直到那辆马车消失在街巷拐角,他才终于回过神来,心里第一次对当初的选择产生了怀疑。
他对荣华富贵并无心思,可若有人要伤害他在意的人,那……他绝不会容忍!
谢安白敛起神色。
“关门。今日起,侯府谢绝访客。”
守门的小厮面面相觑,十分犹豫:“这……二公子,如此怕是不合适吧?是不是去请示一下世子?”
谢沛身体不适,那这府中做主的就该是谢安钧,怎么都轮不到谢安白啊!
谢安白闻言却是挑眉一笑,眼角未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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