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高高在上,轻描淡写,当着你最在意的人的面,就往你心里最痛的地方插刀子,理所当然的模样令人作呕,既然如此,你比他们强,你摘掉了他们的脑袋,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可惜啊,他们到死都不明白,我们其实已经用尽全力,做得足够好了,」云百楼再度伸手在女人的头上轻轻拍了拍,然后他的笑容,就好像近在咫尺的雪山,「沉疴易去,心魔难除。像我们这样的人,其实不需要这世上有其它的人能够理解,更不必卑微的去祈求什么人的原谅,做我们认为对的事情,有人挡在我们的前方,便碾碎了他,将他的残肢断臂丢到角落里喂狗,如此想来,不是一切都变得简单美好了许多?心魔难除,那便不必去除了。」
女子用力的擦了一把眼泪,而后笑着,重重的点头。
没有多久,她的面色又凝重下来,「可那离郡太守,分明是想要将永昌郡也收入囊中,若真被他得逞,则这西南汉州便有半数落入他的手中,公子......」.
「如今的永昌,不过四城之地,」云百楼转过身去,一直走到这一层甲板的边缘,就那样眺望南方,「河玉城丢了,连人族大阵都毁了,已然等同于一片白地,如今兴城也
在我指掌之间,余下的,不过一座益城,和一座照水城。」
他双手负后,在月光隐入云层之后,只给站在他身边的女人,留下一个漆黑的侧影,「那照水城,于南夷北上而言,其重要性丝毫不下于安阳郡的双龙城,必是下一个河玉城一般的乱战之地,想要确保不失,每年都不知要填进去多少人命和钱粮,既然洛川想要,给他就是了,若他能集三穷郡之力,倒也未必守不下来,对于我们来说,无论如何都是好事。」
「而那座益城,是九百载永昌权贵利益纠缠的混乱之地,就是一块谁来了都很难理顺的烂疮疤,若是离郡携大军而至,一口气杀入了益城,快刀斩乱麻,也未尝不能给他杀出一条血淋淋的治理之道,但若这益城不必废他离郡一兵一卒,便乖乖巧巧的从里面将城门打开了呢?你说洛川,是杀,还是不杀?!」
女人一双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云百楼的侧脸,好似痴了,可听到此处,却忽的一惊,「公子是说,那益城孟娇阳,竟会不顾祖宗不要脸面,直接开城降了离郡?!!这......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云百楼冷笑一声道,「若是换了孟啸天,虽说蠢是蠢了些,可好歹一身老骨头还有几两重,再不济也要死守益城与离郡战上一场,孟娇阳却未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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