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登天塔,亲手将一个崭新的牌位,放置在高塔第二层最新的一个位置上,背面向前。
他独自一人,手里提着一盏并不明亮的灯,向前走,照亮一个牌位,恭敬行礼,而后将牌位翻转,又借着昏暗的灯光去看牌位后刻着的小字,再向前走,照亮更早的一个牌位,行礼,翻转,看字,接着是第三层,第四层......等到他登临九层,看到其中唯一摆放的巨大供桌和牌位之后,已经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他双膝跪地,膝行至那供桌牌位前,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
他就这样跪了许久许久,直到他的膝盖已经麻木,才费力的坐倒,龇牙咧嘴,两条腿针扎一样的痛,却无能为力,就好像此时他的心情,绝望而无助。
对于未来的一切,恐惧,又茫然。
可决定,却是早就已经做过了的,他矛盾,挣扎,脑海里无数的声音在呐喊,反复无常,可改变不了的事情就是改变不了的,就好像他摆在第二层的那个牌位。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重新找到了焦距,他凶狠,狰狞,用力在自己尚且有些痛感的双腿上捶打,然后捡起地上的光芒昏暗的灯,踉踉跄跄,就连回头
再去看一眼那个孤零零的牌位的想法都没有,他一步步下楼,背对着每一层里所有的牌位,就好像背弃了曾经坚持很久的东西,无比决绝。
走出高塔,孟娇阳面上便只有冷色,一个看起来邋里邋遢的中年男人不知何时跟在他的身后,片刻,老顾带着一群宫廷侍者也小跑着聚了上来,一个个深深的弯腰,夜风吹过,安静的连虫鸣都听不到一般。
孟娇阳站定,没有回头,良久,才挥了挥手道,「搬,全都搬出来。」
一众宫廷侍者低着头面面相觑,谁都不敢率先动手。
孟娇阳目光冰冷,「怎么,连你们都敢抗旨不遵了?!」
一众宫廷侍者闻言哗啦啦跪了一地,求饶声不绝于耳。
「好了!」孟娇阳明显怒意不轻,「都给我滚起来,滚去搬,都搬出来!!」
宫廷侍者中,为首的老顾低头颤声问道,「敢问太守大人,奴等将......将......搬......请出来以后,可往哪里......安放?」
孟娇阳面无表情,「装箱,这几日类似的事情不是已经做了不少?装箱这种事情,也需要我亲自教你们吗?!」
「不敢不敢,」老顾深深一礼,而后回头催促了一下身后的侍者,当先躬着身小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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