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议论声中也有人来找王忆:“王老师还有花生米吗?我家亲戚孩子爱吃,想找你买点。”
王忆一拍手说:“没了,我带的都分给大家了,最后的也送人了。”
队里人便叹了口气。
王忆摸摸裤兜,还有大白兔奶糖便递上去:“要不给你亲戚家小孩吃个糖吧。”
队里人赶紧道谢,旁边跟来的人也说:“小鹏,还不快谢谢叔叔。”
小孩接过糖扒开糖纸塞嘴里,含糊的说:“蟹蟹苏苏!娘,糖好吃,奶甜味的,很软!”
“别咬着吃,含着吃。”大人叮嘱一句,然后又对队里人说,“二嫂,你们队里现在真不一样了,出来看电影还给发喷香的花生米、奶糖,我们队里想都不敢想。”
队里人笑道:“是我们王老师大方!”
这时候扩音器里的声音突然变得格外响亮,乱糟糟的晒场就跟停了风的海面一样顿时平静下来。
这是要正式放电影了!
果然,幕布上抖动着出现了‘长安电影制片厂’七个金色大字。
晒场越来越安静,逐渐的只有扩音器里传出声音:
“韦伟。”
“嗯?”
“要是我的眼睛,真的瞎了,怎么办?”
“那,我就想对小孩一样,每天牵着你,你想到哪儿我就带你到哪儿,嗯?”
片头一对男女依偎在一起进行简单的对话,王忆立马听见了吞口水的声音,还听见好几个人在嚎叫:“爱情!这个就是爱情!”
王忆暗暗接了一句:爱你妈个麻花情。
他没怎么盯着电影看。
熟悉了82年的民风民情后他感觉这电影多多少少有点矫揉造作,里面的表演就是舞台腔。
要不是考虑到自己的身份需要低调,他现在真想对着电影厂喊一句:我上我也行!
后面他主要盯着地上的青年。
此时也有人在找这个青年:
“他妈个批,虎逼刀呢?虎逼刀哪里去了?”刘大彪伏在船头生气的问。
刘黑子嘀咕道:“谁知道呢?彪哥我跟你说过了,这小子不服管教,你非要带着他,这不是带着个麻烦……”
“行了别给我叨逼叨,这时候了还告状?大壮和猛子下来没有?”刘大彪有些焦躁起来。
刘黑子拿起在关外抢的苏俄望远镜仔细看向山顶。
山顶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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