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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上的油布已经拆解下来,打井机和其他机器全数被放开,有序摆放起来。
里面大胆正在研究机器,一边看一边打哈欠,于是有人问他说道:“怎么了,二组长,今天要打井,昨晚激动的一宿没睡?”
“怕是昨晚凤丫让他一晚上没睡吧?”妇女们荤腥不忌,开口猛攻下三路。
“那不可能,就大胆那本事我不知道?他怎么能忙活的了一晚上?就三两下的功夫!”
“等等,大胆的本事你怎么会知道?”
大胆挥手:“滚蛋、都滚蛋,昨晚有正经事,有一艘双帆船一个劲围着咱岛屿转圈圈,我得到消息去一看,那是旧式大船,以前白水郎还有海盗水匪喜欢开那样的船。”
“我怕有什么人惦记咱岛上的好东西,就领着民兵队巡逻了一晚上,后来天快亮了那船才离开!”
听到这话,社员们顿时精神抖擞。
要打仗吗?
那必须打呀!
也有人说道:“现在哪里还有能侵略一个海岛的?大胆,昨晚会不会是有什么人想来卖红虾啊?”
大胆说道:“谁大晚上的来卖红虾?何况卖红虾不吆喝?反而看见我们民兵队就跑?”
“说不准真有白水郎来了呢?”有人随意的调侃,“现在海上白水郎少了,但多多少少还是有的。”
王忆打听了一下。
白水郎就是疍民,自古以来常年飘在海上的渔民氏族。
这时候围在前面的人看到王忆到来,便纷纷跟他打招呼:“王老师过来了?”
“上午没有课?我听着课程开始了。”
“别围着了、都别围着了,给王老师让个路。”
蹲在地上研究机器的大胆看见王忆来了便扔掉烟头站起来,但犹豫了一下又捡起烟头抽了两口。
见此社员们便哄笑起来。
大胆又扔掉烟头笑道:“我故意跟你们闹乐子呢,就是用这个寒酸样逗你们笑一笑。”
项玉环喊道:“你快拉倒吧,我刚才看见了,你那烟头上还有一点烟屁股叶子,你就是不舍得。”
大胆挥手呵斥她:“去,你们不上工凑这里干什么?队长,你看这些老娘们……”
“说谁老娘们呢?”妇女们纷纷攻击他,他这次是翻了众怒。
“就是,什么老娘们,这是侮辱性的称呼,领袖同志说,以后要称呼妇女们为女同志,妇女能顶半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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