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
走过石桥便是雪,茫茫雪地上有一片竹林,还有秦至臻的背影。
这家伙大约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一个人蹲在那里忙碌着什么。
此处雪地极大地压制了五感,即便是以姜望的目力,也只能看个隐隐约约——
秦至臻好像在立一块什么碑,正用那柄墨刀在仔细地凿。
让人心头沉重……莫不是为谁堆坟刻碑?
整个勤苦书院里,跟秦至臻有这份交情的,也没别人了……
“干嘛呢这是?”斗昭抬脚就过去了,杵在秦至臻身后,半弯下腰来,审视他的刻字,语气明显放松了:“一路炼虚走到头就得了呗!以大秦帝国之文治,您老人家还亲自在这里等我们?”
秦至臻没回头,也没回嘴,十分严肃地道:“这片雪地竹林,是一种非常复杂的封印,我正在尝试破解。”
“我懂。”斗昭点了点头:“虚空也被封住了!”
众人都不说话,毕竟骂秦至臻,斗昭一个人就够了。
秦至臻本来就骂不过斗昭,更兼有些理亏,索性一言不发,专注于解决封镇。
一想到在一筹莫展的斗昭前面,那样潇洒地跨过文字照壁,便觉耳边这些声音,只是苍蝇的嗡鸣,甚是无力。
骂了一阵后,姜望站了出来:“我要说句公道话了——”
“秦阁员正在忙正事呢,有什么要吵的不能等出去吗?”他悲天悯人,苦口婆心,都蹦出了佛性:“要以大局为重啊,斗兄!”
斗昭恨的牙痒痒,要不是以大局为重,天骁刀早都砍下去了好吗?连姜带秦一起砍。看谁还在这儿装好人!
但姜望给他使了个眼色,念及过去一年里此人对自己刀术上的贡献,他也就暂时扭过头去。
姜望走上前去,陪着秦至臻蹲下来:“不用客气。”
秦至臻反应了一下,说道:“谢谢!”
姜望一边观察面前的封镇,一边道:“你跟贞侯熟吗?”
“我是问……你们关系怎么样。”
“算了,你能把他的因缘仙宫弄出来吗?”
“啊?”秦至臻终于回头。
“……你继续研究吧。”姜望把他的脑袋掰了回去。
秦至臻终于凿完了他刚刚写好的镇玄碑文,文辞简练,立论严谨,文风十分厚重,写的是对勤苦书院的赞与叹,是对这段历史里如江海般浩荡的文气的回应——
而后将此碑如重剑般,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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