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嘉树的神情严肃起来,“既然如此,就送她去中唐。”
“其他的问题,我们来解决。”
嬴抱月刚登基却要离开阿房宫,他很清楚这件事会对前秦的朝堂局势造成多大的影响。
但为了嬴抱月的身体,不管有多大的压力,他们都要撑下来。
慕容飞澜知道此事的艰难,看见姬嘉树能下定决心,他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有魄力,不愧是新的前秦国师。”
“国师?”姬嘉树闻言呆住,“你说谁?”
“说你啊,”慕容飞澜笑了笑,“抱月在昏迷前已经告诉我,她决定封你为前秦的新国师。”
“我?”
姬嘉树整个人都僵住了,“我怎么配……”
“国师配不配位是国君说了算,你不用担心那么多,”慕容飞澜淡淡道,“她决意要用你,你只要说你愿不愿意就可以。”
姬嘉树低下头,沉默了片刻。
“她如果能够信任我,我愿意。”
慕容飞澜静静望着眼前目光坚定的少年,仿佛看见了十几年前另一群雄心勃勃的少年人。
他闭了闭眼睛,“祝你武运昌隆。”
“相信你的成就将来会超过你的父亲。”
姬嘉树笑了笑,“我并不想和那个人比较。他是他,我是我。”
慕容飞澜微微睁大眼睛,笑了,“你说得对。”
虽然眼前这位少年比自己要小十岁,但慕容飞澜并没有在他面前摆长辈架子,平视着他的双眼,“那么前秦国师,我们先来讨论下怎么送抱月去中唐。”
这才是令人头痛的问题。
姬嘉树沉重地呼了一口气。
他低头看向床上的嬴抱月,“她……会这么一直昏迷不醒吗?”
如果嬴抱月一直昏睡,就需要用马车将她带去中唐,那么路上耽搁的时间就会很长。
“不会。”
慕容飞澜低头看了一眼,“如果我现在离开,她应该立刻就会醒。”
姬嘉树闻言一怔,他顺着慕容飞澜的目光看去,才发现嬴抱月的手一直抓着慕容飞澜的衣角。
就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一样。
慕容飞澜在心中长叹一声,幼年时颠沛流离的成长经历将她的身体改造成了这般没有安全感的模样。
即便身体伤痕累累,但只要察觉到危险,嬴抱月就会本能地立刻绷紧神经强逼自己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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