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
姬墨就是这样一个人,嬴抱月心中叹道。他其实对她和她师父之外的人,不是那么感兴趣。
当然,对她的兴趣只有恨。
七年前,之所以李稷会和姬墨打得那么惨烈,恐怕是因为时间正好是七年前。
七年前,她师父林书白去世的时候。
听说她师父死在永夜长城,而永夜长城和南楚相隔万里。
嬴抱月不知姬墨在收到这个消息之时是个什么样的心情,但想起姬清远那句委婉的“父亲心情不好”,嬴抱月闭上眼睛。
当时还是个少年的李稷遇上的,恐怕就是刚接到她师父死讯,濒临崩溃正要爆炸的姬墨。
用她上辈子那个世界的话来说,就是撞到了枪口上。
但即便如此,不管是为了什么,不管姬墨有什么情况,浑身经脉俱断对一个少年修行者而言,代价实在是太过惨重。
对修行者而言,全身经脉俱断比全身骨头俱断还要痛。
正常人是活不下来的。
就算能捡回一条命,都不会再有勇气站在将自己全身筋脉打断的人面前。
但此时李稷却这么做了。
即便要扶着柱子才能不喘气,但那个换上了那身祭服的男人,此时站得笔直。
嬴抱月深吸一口气,看着已经转移开视线,重新冷冷凝视着李稷的姬墨闭了闭眼睛。
那句“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今日不杀你”,对姬墨而言,是认真的。
只要不是挡在她的面前,她毫不怀疑姬墨真的不会对李稷下手。
他没那个兴趣。
看向站在台下的李稷,嬴抱月忽然轻声开口道,“李稷,你让开吧。”
扶着柱子的男人后背微震,随后缓缓回过头看向她。
嬴抱月静静和他对视,神情坦然道,“李公子,正如南楚国师所说,今日之事与你无关,你本来就不该来。”
按照常理他本来也不可能出现……
嬴抱月看向李稷扶着柱子青筋暴起的手,想起刚刚赵光看见李稷出现惊喜又意想不到的神情,在心底叹了口气。
明明她所下的夜离香对刚破境的修行者而言能让其瘫软整整三天……
而到现在过去了不过刚刚一天。
这人到底是怎么还能跑过来的?
嬴抱月想不明白,然而更让她意外的是,听到她这句话,李稷不但没有移动一分,反而猛地将脑袋扭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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