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马刀,还是重马刀,重达三十余斤,一般身材的兵士是提不起来的。
“能用这种刀的人,一般是北魏人中身材高大的将领,或者是……”
嬴抱月的目光穿透纸窗看向遥远的北方,在暮色中她眸光微暗,轻声开口,“或者是,城外人。”
听到这三个字,楼小楼瞳孔一缩。
城外人在山海大陆上,代表着不同寻常的意思。
“对不起。”
他正想开口,却只听面前少女再一次郑重地低头向他道歉。
“是我低估了这一趟任务的危险性,让你重伤如此。”嬴抱月看着他后背的刀口,“你背上这伤,要留下疤痕了。”
楼小楼闻言一怔,下一刻看着面前少女的眼睛,他忽然静静开口。
“殿下,下臣曾有一位兄长。”
嬴抱月闻言眸光一顿。
“他的背上也有一道伤痕,来自于他在战场上受过的一道致命伤。”楼小楼注视着眼前少女的眼睛。
“但下臣的兄长没有下臣的好运气,他的那道疤更为狰狞,当初是用烙铁烙上的。”
嬴抱月静静看着床上男人的眼睛。
“我之前说过在,只有我们几人的时候,你不用自称下臣。”
“好,”楼小楼点头,“我只是想告诉殿下,比起我大哥我已经幸运很多了。”
他比战场上大部分的兵士都要幸运。
因为他遇到了她。
楼小楼扭头看向自己后背缝得整整齐齐的刀口,眼前浮现出记忆中长兄背后的那道伤疤。
男人的眸光有一丝怔忡和复杂。
被烙铁烙上的皮肉多年之后看着都格外惨烈,但兄长向他露出那道的伤疤之时的神情他却永不能忘。
“十五年前,军中治疗外伤出血只能用烙铁,”楼小楼静静道,“不知痛死了多少个人,事后又高烧烧死了多少个人。”
他看到那道伤疤之时也被吓了一跳,急忙问他大哥当时的情景,却惊讶地发现他大哥的嘴角却露出了安静的笑意。
“我的兄长说,当时他被烙铁烙上皮肉时,曾被被一位姑娘看见。”楼小楼轻声开口,“后来那位姑娘就去学缝合伤口,军中伙房宰杀的猪牛羊都用遍,直到把十指都磨破,最终学会了缝合伤口。”
楼小楼注视着坐在他床边少女的眼睛,神情无比复杂。
这世上,根本没有人天生什么都会。
“是吗?”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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