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已经无力说些什么,嬴抱月擦去他额头的汗水,“别急,让大夫慢慢说。
这时床边的老郎中终于开口,老人浑浊的眼睛看了眼嬴抱月被烫伤的指尖,缓缓开口,“公主殿下,你在送此人来的路上应该已经把过脉了吧?”
嬴抱月眸光一凝,点了点头。
“那你应该明白老夫也无能为力,”老郎中摇头,“此人脉息平稳强健,肉身无碍。”
“怎么就无碍了呢?”赵光闻言气结,“你摸摸他身上都多烫了?这么烧下去,脑子都要烧坏了!”
“请恕老夫直言,”老郎中淡淡道,“如果这床上躺着的是个寻常之人,在老夫来之前,他脑子早就该烧坏了。”
这般热度,正常人早烧成了个傻子,还持续这么久,人早该没气了。
赵光一愣。
老郎中已经从床边站起,向嬴抱月拱了拱手。
“公主殿下,老夫虽受老友所托来给这位公子诊治,但老夫毕竟只是个给寻常人看病的凡夫俗子,这般属于修行者的病症,老夫并不擅长。”
“更何况听说前秦公主在初阶大典医毒战中位居榜首,你都看不出来的问题,老夫才疏学浅,是绝不敢说自己能治的。”
“老人家您太抬举小女了,小女知他这情况极为罕见,不求药到病除,”嬴抱月上前一步,“但您老人家见多识广,能不能给些建议?”
赵光不知道但她知道,穆由这位老友,在前秦曾有医仙之称。
正因如此,在她为李稷把脉看不出什么不对劲的时候,她才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位医仙身上。
老人长叹一声,回头看向躺在床上的李稷。
“修行者的病症,向来是找更高境界的修行者解决,昭华君如今这症状,要么找比他境界更高的修行者来,要么就只有一个法子。”
嬴抱月一怔,“什么法子?”
“等,”老人深深看了她一眼。
“天阶修行者可是没那么容易死的。”
“如果昭华君不是水法者的话,恐怕这时候老夫就已经有幸看到八兽神了。”
站在人群最后的腾蛇闻声浑身一震。
八兽神。
没错,如果没有八兽神的允许,天阶修行者是无法寻死的。
“但水法者的神灵现在……”嬴抱月欲言又止。
“老夫知晓,所以现在只能赌他自己的生命力了,”老郎中看向床上的李稷,“天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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