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上。
面具边沿磕在床上,他怔怔睁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被人这样一把就拉倒的一天。
一时间李稷都不知道是嬴抱月的手法太可怕,还是他太没用丢光了天阶修行者的脸。
这时他手腕上的麻筋被放开,李稷松了口气,嬴抱月的呼吸近在咫尺,他害怕碰到不该碰的,手完全不敢乱动,正要利用腰腹的力量坐起来,那只温凉的手又出现了。
这次从上而下压住了他的胸膛。
“抱月?”
这下不开口不行了,李稷的嗓子哑得厉害,“你……”
“你还是躺下吧,”嬴抱月跪坐在被子上,静静端详着被她单手压在床上的男人,“还是说,你需要我再加两根针把你放倒呢?”
李稷僵了僵,他完全不怀疑嬴抱月是在开玩笑。
从刚刚那么黑暗的情况下她能轻而易举找到他身上薄弱的穴道他就知道,嬴抱月完全可以做到盲刺。
在没有境界或者境界相等的情况下,如果说这片大陆上哪个修行者最强,他恐怕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嬴抱月。
他现在已经被封印了境界,除了本身作为天阶身体强度强于嬴抱月,其他手段还真的没她那么层出不穷。
那也是当然的,徒弟怎么可能是师父的对手。
李稷被嬴抱月仰面按在床上,一瞬间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好,我知道了。”
躺在冰冷的被褥上,他的眼角有些发烫。
李稷很庆幸,屋子里现在够黑,嬴抱月看不见他的神情。
就今晚就好,让他再做一场梦吧。
“你想让我睡在哪?”他乖乖躺在床上,轻声问道。
“睡外边吧,”嬴抱月本身无所谓他睡在哪,两人都裹得严严实实,睡哪边都没有区别,只要当成大通铺就好了。
“把鞋脱了,把脚放上来。”
李稷脱掉靴子,配合地将腿放上了床沿。
“你可别滚下去了啊,”嬴抱月打了个呵欠,抱着被子朝着墙闭上了眼睛。
“晚安。”
既然他已经上来了,其他的事也就不需要她操心了,毕竟不是又不是小孩子,还需要她盖被子。
“嗯。”
李稷轻声应道,拉过一角被子盖在身上。
他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他的心情却变得宁静。
就像是当初在树屋中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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