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胸膛下坚硬的腹肌绷紧,腰身一拧就从雪地上跳起!
就在淳于夜暴起之时,嬴抱月一瞬间从他身上起来,少女脚尖点地,雪落无声。
“哼。”
看着在恰到好处的时机让开的少女,淳于夜轻哼了一声。
尽管他非常不想承认,但这名女子的确是世间能做到和他最合拍的修行者。
他的一呼一吸她都事先世道意味着什么,即便上一步两人还在互相试探,但下一步却都知道各自会做什么选择。
这样的修行者。
这样的女人。
也许不会再有了。
不,是不会再有了。
她是这世间唯一能猜到他会做什么的女人。
淳于夜的碧瞳定定注视着嬴抱月处变不惊的眼睛,从腰间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来。
匕首寒光闪闪,他直直就插在贴肉的腰带里,看得人胆战心惊。
“我说刚刚什么在硌着我,”嬴抱月看着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笑了笑,“你身上到底藏了多少把刀?”
“那你恐怕要和我睡过一次才知道了,”淳于夜笑了一声,他说着粗鄙的笑话,眼珠里却没有笑意。
他赤手捏住那把匕首,寒风之中腾起微微热气。
滚烫的热血沿着匕刃流了下来,落在雪地上,宛如盛开的红梅。
淳于夜抬眼看向嬴抱月,眼带挑衅,“我这匕首可有毒。”
嬴抱月无言地笑了笑,走上前,伸出食指,在那匕刃上碰了一下。
她的血珠沿着匕刃缓缓流下,和淳于夜的血汇聚在一起。
淳于夜目光凝重起来,操纵真气,血流在匕刃汇聚,化成一个复杂的花纹。
“你血纹画的不错,”嬴抱月注视着匕首上的花纹,眼看着花纹要变成一个狼头,她抓住了淳于夜的手。
“我不要用这个,”她瞥了一眼淳于夜,“既然在西岭雪山,画白虎纹。”
西戎人信奉的白犬神是邪神,向一个邪神立誓约,她是嫌命太长了么?
淳于夜冷笑一声,匕首上的花纹扭转,变成一个虎头。
“可惜没有祭牲,”他看向前面的那座山,“要是能抓只兔子来倒是不错。”
“那你恐怕要永远留在这里,”嬴抱月想起花璃的原型,像看死人一般看着他。
淳于夜笑了一声,目光冷酷起来,她恐怕还不知道,他之前在云首峰前已经杀了一匹神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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