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的,有腿疾的是他父亲。
当年因数次骑马前往永夜长城,他父亲曾在北方冻伤了腿,时不时会犯病,抚养他长大的那些老臣们就笃定当年他父亲在马场出事,除了被嬴昊暗害,还定是因为犯了腿疾才坠马而亡,从小对他的腿就格外关注。
在前往后辽前,嬴珣还记得霍湛的父亲曾把霍湛招到书房,三令五申地叮嘱他要保护好自己的腿。
看着气得满脸通红的霍湛,嬴珣觉得既悲哀又无可奈何。
他很清楚霍湛和那群老臣做得有些过火,但他又明白,他父亲早逝是这群人的心病,他一日未能继承父亲的地位,他们就会继续病下去。
不能说这群人有错,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说明他们的确是大秦的忠臣,有错也只能说全是因为他做的不够好,未能像他父亲一样让人放心。
霍湛平素并没有那么冲动,但这一次估计因为只剩他一人留在自己身边,他压力太大才如此异常。
“阿湛,”嬴珣搭上霍湛的肩膀,“我没事,你别跟郡王殿下这么说话。”
“抱歉,”嬴珣向赵光拱了拱手,“底下人有所冒犯,我代他向郡王殿下赔罪。”
赵光嘴角抽了抽,敷衍了回了个礼,心中还是觉得极其别扭。
在王族里,嬴珣的确是个温和有礼的好人,但他怎么就觉得那么不舒服呢?
就有种刚在南楚见到姜元元时的那个味儿在。
但之前从云首峰脚下潇洒离开的姜元元身上,已经没那个味道了。
和孟诗在一起时的耶律华也没有。
“大公子,你……”
看到嬴珣为自己赔罪,霍湛的眼圈红了,他一扭头想向赵光赔罪,但赵光已经走到李稷身边不再理他,他求助地看向姬嘉树,但姬嘉树却从他手中抽出绳子。
“表哥,你先再等一等,”姬嘉树对嬴珣平静道,“绳子我来看守吧。”
眼见姬嘉树居然也不站在嬴珣这边,霍湛一咬牙俯身背对着嬴珣弯下腰来,“大公子,上来吧。”
这个动作不是第一次看见,但在众人面前嬴珣还是有些难堪,“阿湛,你不用……”
“没事,”霍湛咬牙道,“您不能再站在冰水里,快上来,我背您。”
姬嘉树在心中长长叹了口气。
他依稀记得那是他十岁时的事,嬴珣第一次来国师府拜见他父亲,他按照祖父的吩咐在门口恭候前秦大公子,然后看着一名少年被从马车上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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