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锁链,下半身则浸在鲜血之中。
她眼前一个恍惚,满池的鲜血变成了满池的黑泥。
“你……”
嬴抱月看见自己像是着了魔一般,一步步向那名少女走去,轻声问道,“你是谁?”
锁链起了细小的震动,下半身浸泡在黑泥里的少女缓缓抬起头来。
“我就是……”
就在少女抬起头的瞬间,嬴抱月眼前的画面忽然变白消失,一个焦急的声音响在她耳边。
“抱月?你还好吗?”
脑袋像被人打了一拳,嬴抱月缓缓睁开双眼。
慕容恒焦急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阿……恒?”
“是我,”慕容恒抓住她朝前伸出的手,手里拿着一个冰凉的帕子擦拭着她额头上的汗珠,“你梦见什么了?你刚刚魇住了,差点没喘过气来。”
他刚刚也吓得差点一口气没接上。
“梦魇?”
嬴抱月怔怔重复,她睁大双眼,忽然发现慕容恒身上已经没有了伤痕。
“阿恒,你的伤好了?”
“嗯,托你取回来的解药的福,已经好了,”慕容恒坐直身体,满眼愧疚地望着她。
“是吗?那就好。”
嬴抱月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打量着四周。
“这里是……”
她发现她正躺在淳于夜的黑帐篷中,但帐篷内的陈设好像发生了改变,变得明亮通风了不少。
嬴抱月最后的记忆是被淳于夜打晕的记忆,她苦笑一声看向慕容恒,“阿恒,我睡了多久了?”
“三天三夜。”
慕容恒望着她道,神情无比复杂。
三天前嬴抱月昏迷不醒地被淳于夜抱回来时,他吓了一跳。虽然淳于夜说了嬴抱月身上没有太多外伤,之所以会昏睡不醒是太累了,但他还是放心不下,当身上伤口愈合到能行走之后,就一直在这里守着她。
“这么久?”
嬴抱月愣了愣,摸了一把自己酸痛的后颈,皱起眉头,淳于夜那混蛋下手那么狠的么?
“你一直醒不过来可把我吓坏了,”慕容恒扶着她坐起来,“身体怎么样,有哪里痛吗?”
嬴抱月摇了摇头,除了头疼之外,她身上并没有什么不适。
如果说有什么不对劲,就是心里莫名空荡荡的。
想起在离开禅院前听见的那个声音,嬴抱月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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