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当初的大秦皇长子一辈子都没能等到的话啊。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李稷愣了愣,苦笑一声,“她怎么可能会说这样的话。”
他也从未奢望过。
嬴抱月很明显未开情窦,又怎么可能会主动和姬清远说她钟情于人呢?
“我只是不太明白,”李稷有些难以启齿,“你、你怎么知道她对我是特别的?”
他早就决定在搞清楚自己的记忆到底是怎么回事前,绝不会告诉嬴抱月自己的心意。
故而他也从未奢望过能够得到嬴抱月的回应,甚至从未去想过嬴抱月的心意。
李稷原本以为自己在这件事上早已心如止水,没想到姬清远口中的“不同”二字却轻易地击破了他心中防线。
李稷微微垂下视线。
他作为阿稷的上辈子,从未得到过李昭的回应。
作为昭华君的下辈子,他也因此从未指望过能够和心爱的女子两情相悦。
从未得到过,故而不再奢望。
但此时李稷发现,原来他在心底深处,还是渴望至少得到一些小小的不同。
哪怕、哪怕只有一点点,他对嬴抱月而言是特别的也好啊。
“昭华君,你……”
姬清远原本还想趁机嘲讽对方一把,但望着李稷沉寂的目光,他失去了逗弄的兴趣。
“你自己就没有意识到么?”
姬清远澹澹叹了口气,“抱月对你,是真的很好了。”
“可是……”
李稷依旧口吃,“她对其他人也很好啊。”
嬴抱月很温柔,但她的温柔是如同月光一般,是照耀每一个人的。
“虽然我这说法很有些薄情寡义,”李稷深吸一口气,“但那天破境天阶的人即便不是我,是你,是春华,是子楚,是义山,甚至是她素昧平生之人,她恐怕都会去救。”
李稷到现在还记得,在初阶大典的最后一天紫华山发生崩塌之时,嬴抱月甚至亲手拉住了跌落山崖的慕容恒。
要知道那个时候的慕容恒,还是上一刻还在要她性命的敌人。
姬清远沉下目光,他明白李稷的意思,这也是嬴抱月最容易被人误会的点。
“怎么?因为她会顾及其他人,她为你所做的一切就毫无意义了么?”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李稷的声音难得的激烈起来,“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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