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沉,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空荡荡的,又隐隐的不安。
他每晚都出去在不同的宫殿里游荡,某种程度上,也是为了排遣这种难言的感觉。
可即便如此,许多想法还是时不时趁虚而入。
比如不知道嬴抱月有没有找回过去的自己。
又比如,不知道他认识的那个抱月还在不在。
另外大概再过半个月,这道血线就会穿过他的腋下到达心脏。
那个时候更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手臂上的这段血线更是时不时会带来刺骨的疼痛,这样的疼痛不由得就让他想起小时候的事。
李稷深吸一口气,他会做梦梦到小时候,恐怕也是和睡梦中手臂疼痛有关。
「昭华君,手臂又疼了么?我之前带来的草药您用了没有?」
收拾好东西的姚女官走了过来。照顾李稷这些天,她已经知道了他手臂上有伤会定期发作一事。
「这疼痛并非是伤,」李稷摇头,「是诅咒所致。」
「不过不用担心,这点疼算不了什么,」望着姚女官担忧的目光,他轻描澹写道,「和我小时候日日要经历的疼痛相比,真的算是很轻了。」
「日日都要经历?」姚女官闻言睁大眼睛。
「没错,而且每天还是在固定的时间,」李稷笑着道,「每次一到辰时就会开始,要疼满一个时辰。辰时过去,也就结束了。」
「一个时辰?」姚女官倒吸一口凉气,「那你要怎么受得住啊?」
「受不住也要受住,」李稷平静道,「除非选择去死。想活,就得日日如此。」
忍受那种仿佛身上每寸皮肤都要撕裂的疼痛。
养育他的嬷嬷告诉他,这就是他的命。
他原本也如此认为。
但有一天,他身上忽然不疼了。.
林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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