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二岁那年,曾经被恶人追杀,逃入了一片禁地。”
“我的那位恩人正好在那片禁地中隐居,她惩治了追杀我的人,并收留了我家可归的我。”
“啊呀,这可真了不起,”姚女官双手合十,满面崇敬,“可真是一位善心的人呢。”
“不光是善心,”李稷吐出一口气,“她为我牺牲了很多东西。”
有些事情,他甚至直到今年破境天阶的时候才明白。
第一件,就是李昭在初遇他之时就为他犯了戒。
天阶不能对低阶修行者下手,李昭为了救他当场诛杀了那些恶汉,等于是犯下了杀孽。
一般情况下,犯戒的天阶修行者会由本国的神子来惩治,即便有天阶隐居在密林中,无人知晓此事,也会受到天道的惩罚。
俗称遭报应。
当然这种虚无缥缈之事,也没人能证明是真是假,但境界越高的修行者越是畏惧天道,大部分的天阶修行者并不会为了区区一个没有境界的孩童置自己于危险之中。
第二件,就是李昭为他解除了身上每日都犯的诅咒之痛。
小时候他不懂那股子疼痛从何而来,直到成人之后,随着境界升高,他逐渐明白那种疼痛来源于诅咒。
但就像此时他手腕上隐隐作痛的血线一样,诅咒造成的疼痛,一般在受咒人身上都会留下咒痕。
李稷清楚地记得他小时候身上至少在他能看到的地方,是不存在什么痕迹的。
现在他唯一能够猜测,就是这诅咒恐怕是位于他体内,所以才看不出来。
“我的恩人救下我之后,曾经带我进了一个阵法,”李稷轻声道,“在经过那道阵法后,我身上便不再日日疼痛。”
“是吗?”姚女官睁大双眼,“那是什么样的阵法?”
“是我从未见过的纹路,”李稷的手指在石桌上勾画出一朵花纹繁复的花,“我调查了快十年了,也没有查出那是什么阵法。”
这也是属于李昭身上藏在水面下的那部分。
即便快十年过去了,即便他都快晋升为等阶二的神子,却依旧还是看不懂十年前李昭所绘的阵法。
李稷有时候都不明白,到底是他不成器,还是那女子太有才。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至少证明他在阵法一道上没什么天赋。
在面对活在他记忆里的那名女子,李稷有时候会恍惚地觉得,他仿佛一直没有长大。
一直都是那个,跟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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